“娘,大姨来
脆脆的声音从院子传来。
幼娘听闻,从屋中出来,见是大嫂来了,忙去开门。
进了院子,刘氏左看右瞧,口中多有埋怨:“幼娘啊,你都搬来县里了也不说一声。是否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呢?”
幼娘就不是记仇的性子,上次的事早就忘了。
现在她烦心的可不是这个。
幼娘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我们刚来两天,好多事情要忙,没来得及给大嫂带话。之前的事也不用提了,幼年更知道哥哥和嫂嫂都是为了幼娘好。”
刘氏一路看着,看看这,摸摸那,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每间屋子都看了一遍,方才一阵感慨:“哎呀,这院子好啊。怕是花了不少钱吧?”
幼娘老实说:“一百两银子哩。”
“一百两!”刘氏瞪着一双牛眼,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朱游哪儿来这么多钱?”
“其实也没够,但当家的跟房东说好了,每月给十两银子,一直付十个月。”
“每月十两银子,那也不少!”
刘氏在心中称奇,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但刘氏可不是来羡慕的,来的路上,刘氏已经想好了路子。
简单地看了一遍,刘氏拉着幼娘进屋,一本正经地问:“幼娘,朱游身边跟着的小妾是什么情况?”
幼娘小声回答:“就是填房……前几日我给当家的相中的。”
“你给朱游相中的?”
“嗯!”
“哎呀!”刘氏夸张地叫了一声,“你怎么是个糊涂蛋啊?别家女人防都防不过来,你倒好,主动把外头的女人往家里面领。”
“如今咱家看着有了起色,不想旁人说幼娘善妒。”
“你这女人,真是个榆木疙瘩,家里多个女人,那是要分宠的。朱游那厮,没钱的时候就不靠谱,如今有钱了,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你自己看看,他出去晃悠都带着别的女人,你呢?一个人守在家里带孩子,这是没把你放心上呢!才这么几天,你就被冷落了,时间久了还了得?”
“不会的……不会的,当家的不会那样。”幼娘弱弱地说着,但嫂嫂的话在无意中戳中了她的心事,心里酸溜溜的,也变得有些着急。
“不会?怎么不会?天下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这些家务活,本该是填房做的,出去溜达的人是你。幼娘啊,你不能没个心眼儿,现在不想办法,以后哭都没地方哭去。”
幼娘不说话,低着头,但眼中的忧虑已被刘氏所见。
“幼娘,不管你怎么想,都是要为自己多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