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收了钱,将房契交还朱游。
朱游回头把房契给了幼娘。
幼娘如宝贝似的将放弃踹到了衣裳里,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下了。
帐房看着朱游说了一句:“既然已经两清,那我就先走了。”
帐房刚一转身,朱游揪着他的后领子,将其拉了回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说:“谁告诉你两清了?”
“你……你想作甚?”
“我方才出来,看见是你这手抓着我媳妇儿的手不肯放是吧?”
说话见,朱游突然用力,一把抓住了帐房右手,同时低喝一声:“伙计们都出来!”
在大崔油行里,大掌柜是神人,没人不佩服人家对付宋怀义的手段,更佩服压榨玉米芯油的方法。
崔老大都把大掌柜的推崇备至,手下的伙计们谁都不敢怠慢。
一声招呼,里头框框当当出来七八号人,直接就把帐房围在了中间。
帐房吓得不轻,都知道大崔油行的人不好惹,就算是自己上头的东家,见了崔大兴都要客客气气的,更何况自个儿一个苦逼打工人?
帐房一看,慌慌张张地说:“你别欺负人啊!我只是来要账的,找不到你人,不抓着你媳妇儿,跑了怎么办?”
“要账?哪有前日抵押,两日就要账的?咱们说的清清楚楚,期限是一个月。”
“这这这……这不宋怀义死了嘛……万一……”
“万一什么?咒我去死是不是?”
朱游恶狠狠地揪着那帐房的胡子,硬生生给拔了几根下来。
痛得那帐房哇哇大叫。
“哎哟哟……你……你胆敢当街行凶,当真……当真以为三水县没有王法了吗?”
“当街行凶?”朱游无奈耸耸肩,扫了一眼几个伙计,“你们看到了什么?”
几个伙计齐刷刷地回应:“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