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躲在书房黑暗下的小男孩,
看到了餐桌上沉默不语的小男孩,
看到了...被母亲推开的小男孩。
隔着时空的距离,紫色眸子里悲凉的色彩依然将温鹤屿刺到,他猛地收回手。
他的视线落到了玉石上。
一眼望过去,灰暗和流光相交的每一个点都十分的清楚,好似沿着命运的轨迹在走着。
但唯独有一点。
温鹤屿的视线微微下移。
在那个交点处,一条线本来已经走了一大半,就快要走到头的时候却仿佛被什么拉回,取而代之的,是它旁边那条完全被光芒充斥了的线。
手指再次覆上玉石,未能走完的那条线被触发,画面再次展开。
这次出现在温鹤屿面前的,是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堆在里面的杂物不少,还有一个灰扑扑的团子。
团子将自己蜷缩的很紧,把自己塞在那个小小的角落。
周围都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他却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上面,似乎觉得他们可以给自己传递一些温度。
就这样过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把早饭端出来的女仆才发现了在地下室已经昏迷的他。
画面上的时间过的很快,温鹤屿终于看到了长大以后的谢今宴。
是他认识的,又不是他认识的。
同样优越的长相,同样优秀的成绩,气质还是一样的冷。
但是第一眼他就看出来了,不一样。
他所认识的谢今宴,气质虽冷,但不伤人。
但是面前的这个,却仿佛浑身上下都带着刺。
从他的身上,温鹤屿隐约感觉到了对世界的厌倦。
但是现实的谢今宴,不是这样的。
春天的樱花可以使他放慢脚步,夏天的星空会让他抬头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