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香味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是真的香。
25一只，半只也卖，可是俩人兜里加一起只有7块2毛钱。
谁也没说话，沉默着回了孤儿院。
不过第二天，陆寒就把半只香喷喷的烤鸭给了她。
说买的是一整只，那半只已经吃完了，这是特意给她留的。
那是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吃到烤鸭。
后来才知道，陆寒是半夜偷偷出去翻垃圾桶找废品，大早上卖掉之后还差一块多钱，央求了烤鸭店老板很久，是看着可怜才卖给他半只。
事实上就是，自己那天吃着烤鸭津津有味，陆寒却只能在旁边看着闻味。
五年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沈总出席的场合，吃饭的时候绝不能摆烤鸭，却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能摆。
只有沈洛妍心里清楚，怕自己会一边吃烤鸭一边哭。
所以自从陆寒消失之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内心暗无天日。
就算出于报复从父母手里把公司抢了过来，也赚了很多很多钱，可就是填补不了心里的空虚。
哥谭市的小丑女不能没有小丑。
沈洛妍也不能没有陆寒。
以前没有陆寒的消息还能苟延残喘，可是现在找到这个男人了，她飞蛾扑火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
如果陆寒真的不要她了，沈洛妍找不到自己还能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当然这些是不能和男人说的，否则和以死相逼有什么区别？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固执……”
陆寒小声嘀咕了一句，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对沈洛妍的态度已经有点软化，他把转让协议放在一边，说道：“你可以解释当年的事情了，我洗耳恭听。”
确实也该解释了。
沈洛妍先前铺垫了那么久，又是露纹身又是转让股权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解释更加可信。
至少听陆寒现在的语气，应该也感觉到当初是误会了。
“那天，你看到的订婚现场，其实是逢场作戏。”
沈洛妍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对方是一个大老板的儿子，因为被检查出来重病，就想出一个冲喜的馊主意。”
“我父母又正好有求于人，就拿我去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