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顿了顿，蹙眉感受着：“是里面，感觉很晕，又有针在扎。”
不等木夕儿接话，她又问：“什么情况下眼里会有红芒？”
她见过萧徽尝试用玄兽内丹蛊惑人心的场景，可圣主那明显是自身带的力量，她一时不察便晕了过去。
木夕儿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是入魔了？”
“可是他没有失去理智，”楚迟安斟酌着用词：“除了通过内丹，常人能使用玄兽的能力吗？”
闻言，木夕儿缓缓坐直身子，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染上了些许凝重：“我只知道玄兽内丹可供人驱使，比如通过内丹使用玄兽能力，或是用于给阵法提供能量。从来没听过能直接使用玄兽能力的，这...”
“有，”姜恒誉从门外踏步而入：“那人将玄兽内丹吞入腹中，当做自己的力量来修炼。”
“师兄，”木夕儿神色错愕：“虽说有人尝试过剔除内丹暴动能量，但从未成功过。那样吞入腹中，难道不会爆体而亡么？”
姜恒誉语气微肃：“如果是有人已经成功了，你不知道呢？”
木夕儿咋舌：“那还是人嘛？”
楚迟安回想起那天感受到的气息，似乎还能感觉到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眼眸微暗。
“安姑娘是发现了什么吗？”初次见面姜恒誉语气缓和，与何谓的矫揉造作不同，他是真的让人发自内心地生出安宁感来。
楚迟安抿唇点头：“我和圣主对视后就晕倒了，但是他没有动用内丹。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红光，还感受到了一股邪恶气息。”
再加上圣主似乎对天才生出了极为执拗的嫉妒与恶意，她很有理由怀疑那个疯子会为了提高实力做出这种事情。
姜恒誉轻叹口气，他身上带着股让人信服的正义感，脸上露出悲天悯人的神情来，楚迟安以为他会担心圣殿弟子，没想到他眉眼微弯，语气温和道：“反正他现在也只能祸害圣殿的人，等他犯到我们手里再说吧。”
楚迟安：“......”是高级的白切黑，和楚俏段位有得一拼！
想到楚俏，她神情恍惚一瞬，又很快回过神来，姜恒誉隐蔽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木夕儿倒是见惯了自己师兄这副模样，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他应该没机会了。”
楚迟安耳朵微动：“你们要回去了？”
“没错，”木夕儿长叹口气，眼里露出失望神色：“这次是奔着寻踪镜来的，谁想到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楚迟安默了默，手掌朝上伸出，一顶精致的琉璃宝塔就出现在她手中：“我好像能带人进去，你要不要再试一次？”
木夕儿语气惊叹：“你真把白塔拐走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了，在你离开后我还试过很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她嘟囔道：“这镜子指不定就是徒有虚名！”
闻言楚迟安也没纠结，又将白塔收起：“你们什么时候走？”
“快了，”木夕儿满脸苦色：“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这么快又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