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安茫然看她:“我什么时候去过?”
黑袍人隐在兜帽下的剑眉微微蹙起,语气疑惑:“不是你说得的在我府上掘出来的照明石么?”
“......”楚迟安再次被哽住了,她张口预言,似乎感觉到什么,缓缓低头看着手中鳞片,忽地扬起笑来:“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黑袍人顿了一下,竟真的听话地弯下腰来。
楚迟安凑近他,手里鳞片光芒渐渐暗淡直至失去颜色,就是现在!
她反手挥出长鞭,深青色玄力如长炼铺出,黑衣袍人身子微微后仰,眼里闪过错愕,他下意识想伸手抓人,可连她衣袖都没碰到,对方就蓦然消失在原地,再无踪影。
只剩她带着狡黠的眸子印在他的眼中。
数道身影蓦然落在黑袍人身边,他直起身子望向四周,眼眸微眯。
面前赫然是何谓带队的圣殿中人,他向前踏出一步,声音温和:“敢问宝物是否在阁下手里?”
黑衣袍人面无表情:“不在。”
“胡说!”有人飞速反驳他:“我都看到了,最后就是你和那女子待在一起的,那女子不见了,宝物也没了踪影,不是你是谁拿了?定是你杀人越货!”
何谓眼眸微深,面上却还是带着友好的笑:“如果是阁下拿了,能否将其交出?”
“在我天池城出现的宝物,应当由我们自行保管才是,您说是吗?”
兜帽下的双眸露出疑惑神情,既然不信为何要问?而他的沉默在何谓看来便是拒绝,他敛起笑意:“动手。”
遁入铜币内的楚迟安反复翻看着手中鳞片,可它再也没有发出之前那般动静,于是在铜币内修整了一晚上后她换掉衣服旋身出了铜币,再换了顶纱帽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巷子。
此时天边刚刚破晓,可城内早已呈现出一派热闹景象,街边摊贩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包子,散发出诱人香气,楚迟安双眼放光地望过去,刚打算买几个包子,就听不远处骤然响起吵闹争执声。
她动作微顿,快步走到摊子面前买了两个包子,急忙忙朝声源走去。
哪有什么事情比边吃东西边看八卦再合适不过呢!
某个医馆外,女子抱着怀里孩子满面绝望,泪水涟涟,哭到眼睛都开始发红发肿。
旁边的男子似乎是她丈夫,正站在医馆外被一群人死死拦着,声嘶力竭:“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不是说给你三百两就能把孩子治好吗!”
他嗓子发干发渴,却仍旧扯着嗓子:“为什么孩子吃了你的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大夫似乎不耐烦了,走出门前隔着护卫看他,语气不耐:“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给孩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又想来这里讹我?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开过药,你要再闹,我可就喊执法堂了!”
那日他们很晚才来看病,大夫就赌根本没多少人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敢得罪他、得罪医馆,毕竟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呢?
男子愣了一下,那执法堂哪里是他能去的?他语气变软,几乎哀求道:“别、别找执法堂,求求你救救孩子好不好?再看看她,我真的没给她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还欲求情,女子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面若癫狂:“囡囡,囡囡你怎么了!孩他爹,囡囡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