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子过来看的时候,对着赵玉菊竖大拇指。

    “玉菊妹子你真是这个。”

    这才几天时间啊,小家收拾的有模有样不说,这菜地都整上了。

    赵玉菊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嫂子来了,到屋喝口水吧。”

    她的脸红彤彤的,领口和脖颈处,都能看到清晰的汗水滚落。

    “不忙这个不忙这个,你快歇一歇吧,活儿又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

    周嫂子拉着赵玉菊在一旁树荫下休息。

    “嫂子,能和你打听个事儿吗?”

    赵玉菊见周嫂子热心的用扇子帮忙给自己打风,便忍不住开了口。

    “啥事儿你问,跟嫂子客气啥。”

    赵玉菊便把这几天她的遭遇说给了周嫂子听。

    周嫂子一听就知道是哪些人在赵玉菊背后说话了。

    “那些人跟咱们说不到一块,平时就爱对人指指点点,跟你没关系,他们本来就这样。”

    “说起来,咱们这些乡下来的人,甭管干啥,在那些人眼里就是土老鳖,没文化,我就不明白,她们有文化,难不成放的屁都是香的?”

    周嫂子边说边笑,把赵玉菊都逗笑了。

    见她笑了,周嫂子接着道:“就说邓营长家的媳妇儿,人家是没见过世面,但是难道还听不懂好赖话吗?”

    “她们是教邓营长家的桂芳用水龙头,可不也故意弄得人一身水,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吗?要不是这样,人家桂芳能骂人吗?”

    事出必有因,虽然邓营长的家属如今是粗鄙庸俗的代名词,但是周嫂子不觉得事情一开始就完全是桂芳的错。

    再说了,有些人心思就是坏得很,人家桂芳没来之前,还有假装不知情,要给邓营长介绍媳妇儿的。

    自己男人都要被抢了,桂芳撵过来守着自己男人有什么错?

    光说要桂芳识大体,可识大体有什么用,最后人财两空,谁替桂芳哭?

    “总之,那些人就是闲着嚼舌根,咱们没事甭搭理就完了。”

    周嫂子安慰赵玉菊,“不过你和桂芳不一样,建军和邓营长也不一样,说不定以后等大家都知道你是啥人了,还要赶着和你交朋友呢。”

    虽然周嫂子是好意安慰,可赵玉菊却没有觉得有多安慰。

    邓营长家的桂芳她之前远远见过一次,打扮的很邋遢,见人的时候眼神躲闪,脸和指甲缝都是脏兮兮的,偶尔不小心撞倒谁,还会立刻拔高嗓门和对方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