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纪家父女很好敷衍,下人们过得富足又松散。
主子的话,可听可不听。
没人把纪家父女放在心上,这两人,一个脾气好,一个被养在深闺,过得简单随意。
谁把他们当成过主子?
不过是两个被一众人蒙在鼓里的可怜虫罢了。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
田叔阴沉着一张脸,摆出老人的架势。
他可是纪夫人亲自作保领进纪府的。
自然比这些后来的新人,更有分量。
可是田叔错了。
因为前方垂首而立的彩虹丫头,与立夏,根本就不鸟他。
几人身后的那两个车夫,倒是回头看了田叔一眼。
但是他们在这种气氛下也不好说话。
田叔心中有火,但是他浑身脚软冒冷汗,正要大声呵斥几句。
头顶黑云压城,突然就让田叔跪了下来。
他有一种感觉,前方的威严不可冒犯。
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一种感觉来。
凉风直吹。
田叔浑身胆寒,冷得发抖。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角门的那辆安安静静的马车。
马车中,纪长安宛若一片落叶漂浮在水面上。
她整个人处在惊涛骇浪之中。
无法抗拒。
又担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