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一边品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

    “咱们这边的人少,可你们都是得力的,纪家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若再成婚,必定还是招婿。”

    “闻夜松给的教训已经够够儿的了,你们且记得,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她要权,要钱。

    要掌家。

    那她的人,就要去争,去抢,去不顾一切的为她冲锋陷阵。

    她们是利益的绑定体,纪长安好了,她们所有的人才好。

    纪长安不好,她们也在这么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里,没有话语权。

    众掌柜娘子们热血沸腾,有的人恨不得立即站起来,把她们的竞争铺子撕烂。

    用什么手段都好,她们要去给大小姐争权。

    所有的脏事,丑事,累事,不得人心之事,她们来做。

    大小姐只需要保持高贵,高高的坐在神龛里,永远冰清玉洁,永远情绪稳定。

    永远不为男人所左右。

    只等着接掌纪家就好。

    气氛被挑动,掌柜娘子们坐在纪长安的下手。

    她们细声细气,斯斯文文,羞羞答答的讨论着。

    如何搞死、搞伤、搞残竞争铺子掌柜的内宅。

    内宅不稳,竞争掌柜就会焦头烂额,做出各种失误的决策。

    然后霉运缠身。

    纪长安满意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蛇尾巴尖。

    就是这样,去吧。

    送走了浑身热血的一众掌柜娘子们。

    纪长安从花厅中出来,一路走在长廊的隔墙边,询问身后的青衣,

    “阿爹最近在做什么?”

    “老爷整日里在院子,有时候和周大娘子在一起说话,有时候和童子鸢拉拉扯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