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鹭反手夺过扫把,将她用力一推,章老太的头磕在了台阶上,门牙被撞掉了一颗,血糊了一嘴。

    公公叫她不要打人,可没有叫她不要正当防卫,她力气大没办法。

    三个大小姑子要冲上来,警卫伸臂挡住,“这是首长夫人,不得放肆!”

    那些女人看着警卫腰间的枪,都退缩了。

    江晴鹭还不罢休,又带人跑到菜地里,将白菜萝卜芹菜等全拔了,那些刚刚抽叶还没长好的,就拿锄头全铲平了。

    回头又见屋檐下堆着几捆干柴,既然毁不掉,就提了两桶水浇上去,看她怎么烧!

    章老太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天喊地,吃的用的烧的全没有了,这是要活活杀了她啊,这狠毒的丫头,还如前面那个野种呢。

    章来运听到风声回来了,可躲在槐树后,根本不敢进屋。

    江晴鹭将东西全搬上车,她今天特意叫了一辆运输型吉普车,轻松能容下十几个大麻布,装一千斤都没问题。

    江晴鹭与妈妈上了车,启程上路了。

    林清婉望着女儿很欣慰,这么多年来无依无靠,如今终有了坚强的后盾,帮她出了多年来郁结在心中的恶气。

    她看着前方的道路,从来没想过除了死之外,人生还有新的选择。

    沈家,沈渡舟坐在轮椅上,内心很紧张。

    他的精神一天天好起来了,今天还换上了军装,看起来气宇轩昂,可还是感到自卑。

    不知岳母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会不会很失落,谁又愿意女儿嫁给一个残疾呢?

    方凤莲也买了水果点心,夫妻俩坐在客厅静待客人。

    吉普车终于回到大院,停在了沈宅前,江晴鹭扶着妈妈下车。

    林清婉打量着气派宽阔的大院,望着面前似曾熟悉的洋楼,当年她也曾是城市的富家小姐,可是身处乡下二十年,一切恍如隔世了。

    走进门来,沈氏夫妇站起来迎接,两家人寒暄起来,气氛很融洽。

    江晴鹭推着轮椅过来,“妈,这就是我的新婚丈夫,沈渡舟。”

    林清婉没有料到,女婿竟是坐在轮椅上,可是瞬间的诧异过后,就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她想,沈家是高干家庭,对女儿很好,还能接纳她,还有什么强求的?人都要知足感恩。

    江晴鹭又说,“爸,妈,车上还有许多东西,咱们都搬下来吧。”

    于是,大家将车上的物资全搬下来了,鸡鸭都养到楼上天台上,谷子玉米都堆在阁楼内,那些蔬菜都搬进厨房。

    可最后冰箱厨柜都装不下了,就决定等会送给大院一些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