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淡薄的雾气,轻柔的打在青石板街道,街道两旁,错落不均的砖瓦房排列着,墙面的石灰有的已经脱落,露出斑驳的红砖块,充斥着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自行车铃铛声清脆的超过了三轮车,驮着匆匆上班的路人,飞速转动的车脚蹬,象征着人们对小康生活的渴望与奔赴。
阮梦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能够感受到心口隆隆的心跳在震动,似乎被这份质朴与宁静短暂治愈。
“到了。”师傅捏下车闸,阮梦君回过神来。
云暮渊付了车费,带着阮梦君进入中医馆。
排了几分钟队伍,就轮到阮梦君看诊,中医给她把了脉,说她发烧除了外伤导致,还因为急火攻心导致,开几副汤药喝下去就能好转。
云暮渊去取药,阮梦君突然用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小叔叔,我想上厕所。”
她仰着头,脸色犹透着病态的苍白,云暮渊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我去取药,你结束在这里等我。”
“好。”阮梦君乖巧的答应。
看着云暮渊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阮梦君头也不回的跑出中医馆。
她没有钱,但是云暮渊有,他的钱包就在外套里,而这件外套,此刻穿在她身上。
阮梦君来到路边,拦下一辆三轮,焦急催促:“师傅,去嫲嫲山,快一点。”
“嫲嫲山可远了,我得收你两块钱!”
“走。”阮梦君回头看去,云暮渊没有出来。
并非她不想跟他坦白,而是云暮渊不信神佛,就算她提出想去山上要一个说法,他也不会答应。
反而会觉得她愚昧、较真。
云家的人对她更是严密监视,她想去嫲嫲山讨说法,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她心里默默的,对被她利用的云暮渊说了句:对不起。
而后她望向前路,目光所及,嫲嫲山上的庙宇已经能够看到。
三轮车每往前走一步,她距离真相,就近了一分!
……
中医馆。
云暮渊取完药,来到事先约定好的位置。
然而五分钟过去,阮梦君迟迟没有出来,无奈,他只好去卫生间门口,拜托扫地的女卫生员进去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