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君下了车,被云暮渊揪着领子带回家里。
阮梦君在重新走进云家大门的那一刻,仿佛,被一张深渊巨口吞噬。
她的灵魂堕入地狱,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看着就诡异。
“说吧,为什么要走?”云暮渊松开了手。
阮梦君这一次没有跑,她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中幻想着,云家人各种各样的死法。
或者,换成她死。
总之很快这个家里会有人死!
云暮渊就是刽子手!
“说话,哑巴了?”云暮渊一声低喝,最先惊动了保姆,房间里亮起了灯。
紧跟着,云家二老,云暮周也都开了灯,纷纷从屋里出来查看。
“老四,她又闹什么啊,大晚上的不睡觉!”云老太太晚上喝了酒,打着哈欠问道。
云暮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音,“得问她,一声不吭的跑出去,问她什么原因就是不说。”
“啥?跑?她想上哪儿去!”云老太太一下子就醒酒了,激动地向前迈了一步。
她恶狠狠的盯着阮梦君,心说,这个死丫头该不会是知道她要把她嫁人,才要偷跑的吧?
“暮周,你快把她弄进去,她肯定是又犯病了,说不定一会儿又要动刀子伤人!”
云老太太说得跟真的似的,而此刻阮梦君看着云家人的凶狠模样,也确实不正常。
云暮周听从老太太的话,走过去就将阮梦君虏到屋里关了起来。
阮梦君反抗了几下,可力气上还是不敌对方,房门传来重重的一声,她则被推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再次响起云暮渊的声音。
“我今天早上五点半的火车,现在就得走了。”
“现在就走?不是明天?”
“嗯,临时决定。”云暮渊说完,就去屋里拿了行李,径直出了大门。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云家二老慢半拍反应过来,他人已经消失在大门口。
“暮渊走了也好,免得一天到晚围着那个扫帚星转!”云老太太愤愤的说道。
云暮周本来就喝多了酒,现在又被吵醒,气上心头,他撸起袖子就朝着阮梦君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