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谢俊“耶”一声,开心得活蹦乱跳,“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别闹,”谢宏妹让他闭嘴,“不过得约法三章,具体内容让文东和你说吧。”
祁文东喝了口豆浆,宿醉的疲惫还未消退,他轻声说道:“第一,打点好你自己的日常生活;第二,不准私自带朋友或同学回来,包括女朋友;第三,不能私自采摘阳台上的东西,”说着他看向谢俊,“没了,就这些。”
谢俊笑道:“没问题。”顺带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祁文东:“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我到时把次卧腾出来。”
谢宏妹:“谢俊要用的东西我来搞定,买张床,再买套桌椅,我叫搬家公司送过来。”
“行,”祁文东喝完了豆浆,“我下午还要去公司,今天就不送你们了。”
“哪的话,还得我谢谢老兄啊,这几十年的哥们儿没白处!”谢宏妹笑道。
谢俊也笑得合不拢嘴,争取早日把祁文东给收了。
两人走后,祁文东没有去公司,而是坐在次卧的儿童床上发了一下午呆,这次谢俊来寄宿说不定是一个新开始——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
他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也没兴趣再在女人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接受谢俊住进来也意味着他做好了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
祁文东可谓是富二代中的反面教材,过得随心所欲,无欲无求,对公司的事也不怎么上心,反正有人帮他打理,祁父一心想着扩大业务范围,可祁文东就像扶不起的阿斗,心思全然不在事业上,气得其父差点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祁文东也被祁父追问过你到底想做什么?祁文东说种种菜,做做蛋糕,祁父为难地问难道你想进军餐饮界?祁文东摇头,理直气壮地说做着玩呗。
这让年近七十的祁父有了再生一个的打算,经过一番努力,祁文东有了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比谢俊还小三岁,正在国外念书。
祁文东还得谢谢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弟弟,所有压力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弟弟身上。
临近傍晚,祁文东拆了儿童床,次卧的东西都被卡车运走了,他地毯式地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找到了一条女士内裤和两支口红,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祁文东不管从身体还是心灵上都开启了真正意义上的单身汉生活。
两个月后。
结束了军训生活的谢俊拉着行李箱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祁叔叔家里。
这里仍然是他第一次来时的样子,所有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凉爽的空气中带着淡香。
“来啦?路上热吗?”祁文东站在厨房里做晚饭,“晚上我吃面,你想吃的话我多做些。”
谢俊的兴致不高,草草应了声后,拖着行李箱进了次卧,房间都收拾好了,他只要把衣服和生活用品整理好便可。
“牙膏、牙刷、毛巾……”谢俊放进次卧自带的小卫生间里,瞟过梳洗镜时,一眼就看见了眉角上的伤口,右脸微肿。
半个月的军训生活过得鸡飞狗跳,谢俊真他妈后悔进了A大,因为陆鑫成也在,还是他学长,谢俊本以为断清了,可两人见面后又开始纠缠不清——简单来说打了四次架,操了三次,还有两次是边干架边做活塞运动。
加上军训期间必须住校,搞得谢俊脑袋发胀,随时随地想逃走,他甚至连洗了一周的冷水澡,希望发烧了就可以来祁文东这儿休息几天,无奈身体太强壮,啥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