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说了句:“早晚我也要学起来。”
听得周宽很是莞尔:“你别因为张姨说了点什么,就真什么都学,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嗯嗯。”林若漪虽然应声,但明显敷衍。
光看她那滴溜溜一圈圈转着的水杏眼就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
末了,林若漪站起身来,一下亭亭玉立:“行,我回房间了,你早点休息吧。”
周宽送了几步,目送林若漪进房才回屋关上自己的房门。
“……”
坐在刚才林若漪坐过的沙发椅上,望着外面的维多利亚港湾,周宽将戴了一个下午的手表摘了下来,右手捏着细细打量。
内心的喜悦与感慨交集在一起。
或许现在该用五味杂陈这个词。
曾经,周宽心理上状态正常时,他也是给自己立过一些目标。
比如通过买卖挣下第一笔钱后要去买跟现在手上这款一样的手表。
为此,他特地从羊城跑到了鹏城试戴——宝珀在羊城没有经销商。
然而在没有相关经营经验的情况下,莽撞又盲目、犹豫又扭捏、当断又不断,最后一切成了泡影。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周宽否定了自己的一切过往,甚至否定了自己这个人;
还债的最末尾,他想彻底躺平,想逃离羊城,想回老家过那种朴素平淡的安生日子,当个废物;
他不再相信自己,也不再相信什么未来,无非是不敢死,赖活下去。
以至于哪怕遭遇了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以至于哪怕至今,前世留下来的全盘否定依然残留着痕迹。
那种深沉的自我怀疑,着实根深蒂固。
所以,延迟满足对周宽来说其实算是伪命题,他只是想再稳定一点,更稳定一点,才去伸手够第一个享乐目标。
而现在……捏着手表,周宽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就叫自信!”
“……”
说起来,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周宽运气不错,他手上的这块表的编号是13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