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索朗驱马至两军阵前,索朗手握长刀,说道:“乌陵一战,未能取校尉性命实是可惜。”
亦天航听后咧嘴笑了笑,回道:“本将今日恐怕也不会遂了首领的愿!”
二人说罢再不多言,各自纵马向前,挥舞手中兵器战到了一起,骑战实非亦天航所长,即使有了镶金鱼尾钺,亦天航打的也很吃力。
索朗见亦天航不以刀剑较量,便开口道:“亦校尉何时换了兵器?”
“咳,刀剑不适于骑马冲阵,因此换了这长钺。”亦天航如实相告。
“哦,原来如此,不过此举,亦校尉倒是吃亏的很。”
“无法,方才忘了拔剑。”
“校尉觉得本将会不会给你拔剑的机会?”
“不好说。”
“为何?”
“以我观首领之为人,应该会让我拔剑,但你我又是敌对,敌人岂会给敌人行方便?”
“哈哈,好!你我各自收手,本将让你拔剑!”
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场,定会被这二人惊掉下巴,这哪是两国战将沙场搏命?明明就是旧相识在这比武切磋。
二人暂歇,亦天航纵马归阵,将长钺交于胡抗,拔出流光剑,趁机问道:“去往东西大营报讯的快马可曾归来?”
“回大人,交战伊始,属下便派人往西大营求援去了,尚未有回讯,因东大营情况不明,属下并未冒险派人前去。”
“好。”
亦天航说罢便又纵马出阵,与索朗战到了一起,二人转灯般厮杀,竟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索朗见一时半会难分胜负,又恐齐军援兵到来,便想以奔雷势决个高下,开口道:“本将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一时间分不了胜负,若是拖延下去,你齐军援兵一到,本将插翅难逃,如此对我军极不公平!不如你我下马步战,拿出看家的本事,一招定生死!”
“本将求之不得!乌陵城被首领一招重创,本将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便找回这个场子!但有一点,若是我胜了,索朗首领需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一言为定!”
二人荡开距离,各翻身下马,相距约七八步远,屏气凝神,为接下来决死的一招做准备。
索朗依旧是绝刀奔雷式,只见其全身蓄力,一如乌陵城守府高墙上那般,只是此刻脚踏大地,气势更足,以万钧之势向亦天航疾奔而来!
亦天航盯着这极具威势的一刀,却未使出五雷天殛剑硬抗,而是飞身疾退,脚下一发力便往半空中倒退着跃去,左手紧握流光宝剑,右手趁势拔出背后的冷月欺霜,电光火石间,索朗的长刀已至,竟是离亦天航腰胯处仅几寸而已,快得出乎预料。
奔雷!势如奔雷!岂能空有雷之威力,而无雷之迅捷?亦天航已是惊得满身冷汗!
亦天航两臂奋力一挥,刀剑交叉着便向下砍去,意欲以力借力,彻底摆脱索朗的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