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燕度划着手机往后翻，嘚瑟地“炫耀”，“是不是怪可爱的，瞧这张，它往我鞋子上撒尿，被我安了个西瓜皮。”
“哈哈哈。”花祈夏看着照片上的狗崽，脑袋上顶了个挖空的小西瓜壳，被燕度揪住命运的后脖颈拍照，身上的胎毛还打着绺，盯着屏幕又委屈又不服的样子。
“它好可爱，叫什么名字。”
燕度得意洋洋，“脾气大。”
花祈夏：“？”
“我家定期来打扫房间的阿姨，她小孙女从农村老家抱来的，父母不让养，我寻思自己也没事儿，就把这小玩意儿要过来了。”
燕度手指点点屏幕“嘿”一声，“别看这小东西个头儿不大，脾气冲得很，磨牙磨坏我三台手柄，我骂它两句，嘿，还往我鞋子里扔手雷，可后悔死我了。”
花祈夏看着燕度磨牙的表情，男人嘴上说着后悔养它，嘴角的笑却藏不住，“没辙，干脆就叫‘脾气大’。”他泄愤似的戳戳照片里的狗崽脑袋，“等它长大就知道丢人了。”
燕度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白痕，他笑起来的时候，那股被纱布渲染的张力重新被混不吝的痞气所替代。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撑在床边盯着屏幕笑的花祈夏，眼底温柔滚涌，仿佛有形般跌出他的目光，落在花祈夏的发丝，眼尾，和嘴角的弧度上。
“祈夏。”
燕度忽然叫她的名字，问：“你喜欢脾气大吗。”
花祈夏看着屏幕里正在啃奶糕，露出糯米似的乳牙的小狗崽，想也不想道，“喜欢啊，它好可爱。”
“我把它带过来给你看怎么样。”
“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呀。”花祈夏直起身子，“不过学长你还是先养好身体吧。”她扫了一眼手机上正和保姆作揖的蠢萌小狗，忍不住笑了一声，看向燕度，“不然你可要失宠了。”
已经特么要失宠了。
燕度看着眼前的人，想。
花祈夏看完了照片，目光落在床头柜上：“要吃点水果吗学长，听胜南学姐说你现在可以吃了是不是？”
“嗯。”燕度随口应了一声，花祈夏想了想，挑了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苹果怎么样？”她找出水果刀用纸巾擦了一下上面的水珠。
燕度收起手机，恹恹地掀起眼皮，看见那手指长的刀刃后，动了动身子没什么情绪地轻哼了一声，说：“算了，不想吃苹果。”
“嗯？”花祈夏看了看柜子上，“那橘子？”
燕度看着她的侧颜，“好。”
于是花祈夏把水果刀放下去，挑了个橙红饱满的橘子慢悠悠剥起来，“我以前生病的时候尝不出味道，就喜欢吃橘子，还有樱桃。”
空气里浸染了橘子的清香，花祈夏叠起一条腿，橘子汁液沾湿了她的指尖，“对了学长，你喜欢吃樱桃吗，我们邻居有位老奶奶，你上次吃的肉松饼就是她做的，她家有棵樱桃树，过段时间就能摘果了。”
她把剥开的橘子递过去，“到时候我给你们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