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一如既往的沉静,闻人清和朝她微微点头,他认真思索了几秒钟,顺便从酒架里挑选了一瓶朗姆酒,倒进中间的古典杯里。
接着闻人清和看向白鸥的眼睛,思考过后认真地说:“很安静,很有舞蹈家的气质,嗯……如果有幸能看到你的演出我想我一定会陶醉到无法自拔。”
这个回答很真诚,也很绅士,在得体的边界感之外夸奖了白鸥最突出的闪光点,白鸥笑了笑:“谢谢。”
黎胜南眼睛亮晶晶的,小小声:“白鸥她跳舞真的绝美,上周我去礼堂借LED帕灯,看见她们在彩排,白鸥被围在中间转圈圈,像嫦娥一样!”
乔星灿问白鸥:“我记得你们团去年排了一场《吞花》是吧?现在还在排吗?”
“不了,今年在排下半部《卧酒》,九月份要参加积玉杯决赛,明年开始全国巡演。”
花祈夏不懂她们舞蹈界内的门道,但见乔星灿眼中惊艳,就知道白鸥的话含金量一定很高,她参加的那什么积玉杯一定是很厉害的比赛。
从事华国传统文化研究的花祈夏对一切历经岁月洗礼的风华之美都抱有深深的欣赏和崇敬,“古韵今风”不仅是白鸥她们所要追求的目标,同样也是花祈夏要学习和钻研的内容,从某些传承的视角看来,她们的使命有着相通相同的地方。
“真厉害!”黎胜南说。
花祈夏以前就听说过白鸥的名声,山海舞团去年排的一幕大型古典舞剧《吞花》就是由她主演的。
她之所以了解这些主要是因为这场舞台剧改编自白居易的《井底引银瓶》,所以在舞剧创构前期舞团的编导专门找花祈夏的班导师做了场外指导。
因此早在还没有和白鸥相识的时候,花祈夏就想去看现场了。
可惜《吞花》不对外演出,她班导师分到的几张首演票也都优先发给了研二研三那几位为数不多的独苗苗师兄师姐了,刚入校的花祈夏只有在朋友圈点赞羡慕的份儿。
白鸥挽起耳畔的碎发,对大家微笑道:“如果大家有时间想来看演出的话,比赛当天我给大家留内场票。”
所有人都很捧场地道谢,说有时间一定会去。
尤其黎胜南和花祈夏,四只精光发亮的眼睛里满满写着“这一趟血赚”几个大字。
花祈夏:“学姐,我能不能要你的签名?”
白鸥笑了:“签名就算了,我不是明星签名没什么价值,要不……我送你一套舞团首席的签名册和周边票夹行吗。”
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装矜持,花祈夏小鸡叨米点头:“行的行的!谢谢学姐!”
放下酒杯的谢共秋余光瞥见花祈夏的神情,那双情绪饱满的眼睛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憋笑憋得嘴唇都嘬成了海螺,兀自美滋滋的,他淡淡移开目光,微不可见地勾了一下唇角。
古典杯里多了一层清透的酒光,被酒杯外壁棱形的凸起折射成一道道网状的银线,倒映在漆黑的桌面上。
至今没被要过签名和限量周边的真巨星Hadrian换了条腿交叠。
第二轮,抽到大王牌的是燕度。
他撑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托着下巴,小拇指轻轻敲击在鼻梁一侧,想了几秒钟蓦然笑出了声:“那就4号和7号,说说你们最想匹配到的人是谁。”
空气先是一滞,进而犹如丢进滚油里的冰块,在怪异的安静中沸腾爆裂起来,气氛因为燕度的问题掀起了一个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