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迈进去,就见沈婉容双手抱臂,面带讥笑地站在老夫人身侧看着她。
陆欣妍不满地噘嘴:“二嫂这么急着把大家都叫过来,我都还未好好梳洗打扮呢。”
陆墨堂也看向沈婉容:“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在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你到底有何事,快说吧!”
沈婉容一抬下巴,冷傲地看向林霓:“这事儿就得问问大嫂了。”
林霓刚在太师椅上坐下,闻言扬眉:“我?”
“哼,我刚才带人去查库房,大嫂猜我查到什么?”沈婉容得意地看着林霓问。
林霓无语道:“谁知道你大中午不歇晌,积极地跑去库房做什么?难不成是去做贼的?”
沈婉容羞愤地脸色爆红,大声道:“我看贼喊捉贼的人是你吧?库房丢失了一件羊脂白玉如意,你敢说不是你贪的?”
堂内气氛一默,老夫人眼色狐疑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陆欣妍看着林霓满眼震惊,陆墨堂则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什么。
林霓一脸诧异:“我一中午都在栖梧院歇晌,从未出门。库房钥匙在你手中,库房丢物与我何干?”
“玉如意当然不是今日丢的,而是在你管家之时丢的!许是被你偷去卖了呢?”沈婉容目光咄咄地看着林霓道,“看不出来大嫂出身富庶之家,却也做此等小偷小摸,监守自盗之事。”
“呵,心有所想,目有所见。你拿了钥匙便迫不及待去库房查账,究竟是不顾双身,为三妹妹置办嫁妆,还是另有所图,想必你自己心底清楚。”林霓勾唇冷笑。
沈婉容脸色一片燥红:“哼,别说那些无用的。如今这玉如意已经丢失,大嫂说,该当如何?”
林霓拧眉,她记忆中原身并没有干过这种事儿,那便坦坦荡荡。
“玉如意失窃一事,我并不知情。”林霓端坐着,神色淡然镇定,“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调查清楚原委。”
“查不清就是你监守自盗,你要么十倍补上玉如意的价钱,要么继续替王府管家,还要帮忙振兴王府产业!”沈婉容图穷匕见,扬起下巴得意道。
“库房遭窃,无论是你监守自盗,还是管家不严,终归都是你的错。我罚你在院中站至天黑,你可认罚?”老夫人沉声开口,浑浊的眸子盯着林霓。
午后的阳光最是灼热,林霓站在院子中央,不远处的屋檐下就是吃着冰鉴幸灾乐祸的沈婉容,老夫人则端坐堂屋,闭目养神。
林霓站了一刻钟,忽然抬手扶住额头,摇晃两下,腿一软,栽倒在秋雨怀里。
“天啊,王妃,你怎么了!”秋雨带着哭腔夸张地喊道。
秋雨这丫头,最机灵,但演技着实还差点儿火候。
林霓握着秋雨的手腕,虚弱道:“扶我起来,我还能站。”
“我还是去给您请郎中吧。您白日照顾王爷辛苦,又被婆母在烈日下罚站规矩。若是传出去,定有人为您鸣不平的!”秋雨哭哭啼啼道。
老夫人脸色一变,蓦地睁开眼:“娇气什么?不过是晒的,回去躺会就好了。”
陶嬷嬷瞪着秋雨:“还不快扶你主子回去歇着!少去外头传那些风言风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