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弈抱住她的头，将她以完全保护者的姿态护在身下。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耳边的爆炸才终于散去。
夜念雪缓缓睁开眼，就对上冥弈宛如星辰的眸。
“没事吧？”冥弈的语气罕见地透着急切。
夜念雪摇了摇头。
这时她才发现，她和冥弈被巨大的狐尾包裹，形成一个密闭的保护层。
狐尾散开，随即消失，冥弈将她拉起来。
夜念雪望向四周，发现周围除了他们这边，已变成一片废墟。
什么都没剩下，就连尸体，也没了。
寂灭棺木碎裂，彻底沦为寻常之物。
而那阴阳通道，也随之消失在空中。
天，放晴了。
光，穿透乌云，洒落下来。
这被称作上古真神一族，在今日，彻底陨灭。
因为他们的贪婪，与自私。
“念雪……”
“恭喜你了，冥弈。不，白弈，恭喜你……大仇得报。”
冥弈一怔，下意识伸手，却被夜念雪避开。
“你有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
夜念雪笑着看着冥弈。
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
冥弈沉默了下，遂道，“是我，打晕了你。”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就在那，就在笼子里，是吗？”
“是。”
夜念雪看着他，忽然笑了，“好精彩一出戏，连我都算计了，白弈，在你眼中，我究竟是什么？是你复仇的一颗棋子？还是你案板上任你宰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