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凑热闹的乡亲们见老刘头摔了,赶紧上来扶起。

      转头又瞧见陈香莲把春生爹他们几个跟孙氏关在一起,登时大怒起来。

      “把门打开!”

      “陈香莲你失心疯啊!让他们跟死人关在一起!”

      “快把门大门,你娘是瘟疫死的,要传染人的!”

      陈香莲可不听这些。

      她把钥匙塞进自己的肚兜里,故意挺起胸膛。

      “来啊,你们要开锁自己来拿钥匙啊!”

      陈香莲这副德行跟娼妇有什么区别?

      她自己不要名节,但是大家都要清白的。

      见没人敢上前来,陈香莲越发得意。

      “你们敢烧我娘,那你们就永远在里头,看谁耗得过谁。”

      她看着老刘头,越笑越猖狂。

      “你们要烧死我娘,那他们就给我娘陪葬!”

      大伙被陈香莲的无赖气得不轻,又奈何不了她。

      老刘头怒极攻心,气得心口直痛。

      “去喊周应淮,快去喊周应淮!”

      周应淮正在院子里收着昨天晒的尿布,顺便把少禹那件衣服翻了个面。

      可这一翻,昨天被扯坏的地方顿时又露了出来。

      周应淮回头看了眼,见傅卿正扶着墙走回主屋,根本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突然,空中漂浮起一些细碎的羽毛。

      因为旁边就是鸡舍,周应淮便没多想。

      正要想办法先遮掩一些,别叫傅卿跟少禹发现时,他身形突然一震。

      他侧眸看着身边的鸡舍,那里根本一只鸡都没有。

      天气太冷,玉丫头求着他给这几只鸡盖了一间小窝,外头还用以前家里那床脏被子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