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吴芝仪坐下,给她倒了杯自家的柳芽茶。

      “我看学堂里的孩子也到了该练字的时候,写在纸上跟写在桌上也是有区别的,要教就得好好教,干脆让孩子们都在纸上练习。”

      吴芝仪也正为了这事儿犯愁呢。

      她是教书先生,早就想到了这些,但如果说出来,那些人家肯定也要跟着退学了。

      “我最近去镇上问过,这段时间的笔墨纸砚太贵了,最便宜的也要二两银子。读书的这几户人家肯定是负担不起的,我自己也拿不出这么多。”

      周家都拿不出来,那她更拿不出来了。

      “所以我想,不如我自己做。”

      吴芝仪那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自己做?”

      傅卿点头,“对,自己最。”

      吴芝仪摇头,一句“不会做”还没等说出口,就又听傅卿道:

      “我知道有一处有许多青檀树,青檀树的树皮可以制作纸张。不如我们自己做,也能省下那些银子。若是纸张做的好,以后也能卖钱不是?”

      说都前头时吴芝仪就想同意了,听到后头,更是高兴的一口答应下来。

      临走前,吴芝仪说起清明的事情,傅卿才记起这茬。

      等晚些周应淮回来,傅卿又跟他说起这个事情。

      “这么快就清明了。”

      往年的清明跟周应淮没有任何关系,可今年,他们得去祭拜陈婆子。

      前世祭拜亲人很简单,随意点的送束花表示心意就可以了,可讲究些得得烧纸钱,得摆饭祭祀。

      这个时候的人都很注重祭祀,所以自然得紧着好的来。

      但这些事情他们两人都不会,想来想去,只能拜托赵氏帮忙。

      清明前一天,傅卿跟周应淮已经去镇上把该用到的纸钱和肉菜都买回来了。

      周应淮今天没出门,领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撕着纸钱,傅卿则是在厨房里先把鱼和丸子炸了。

      想了想,她又把周应淮喊到跟前。

      “你带着少禹去山里瞧瞧,如果有野果子记得摘一些回来。”

      “今天你太累了,不用做糖葫芦了吧。”

      “不是给孩子们做的,是准明天去给干娘扫墓的时候带过去,让干娘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