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生气,周应淮才找回几分理智。

      他缓下语气,“没送到北境,只是送到幽州。”

      “你疯了?”

      傅卿不敢置信,“听说幽州干旱尤为严重,那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你竟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幽州?”

      他们出门时只带了两张素饼,两个装水的竹筒。这些光在路上都不够吃,更别说在幽州要怎么活了。

      她一把将乐安抱回来,要把周应淮往外推。

      “你去把他找回来,快去!”

      周应淮岿然不动,她气愤不过,又捏着拳头要把他打出去。

      “你把我儿子找回来!”

      傅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少禹虽不是他亲生,但她养了他这么久,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她是个做母亲的,自己儿子被送走她怎会不气,不急?

      女子的拳头能有什么力气,打在他身上还不是跟挠痒痒似的。

      周应淮抓住那只拳头,尽管满身疲惫,但还是想要跟她解释。

      还没开口,周应淮就听见傅卿喊了这么一声。

      “丫头?”

      经她这么一喊,周应淮才想起玉丫头来。

      转头看见,见玉丫头僵在那里,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就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

      玉丫头是最爱哭鼻子的,现在乐安都扁嘴要哭了,她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周应淮心里咯噔一下,放开傅卿走到玉丫头身边。

      谁知玉丫头半晌不出声的玉丫头突然问:“我以后不能做你的孩子了吗?那你也会把我扔了吗?”

      周应淮如鲠在喉。

      傅卿这才想起周应淮刚才说的话,脑袋顿时空白一片。

      “你刚才说什么?他们,不是你的孩子?”

      事到如今周应淮也不该瞒着了,“他们确实不是我亲生的,他们是我从北境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