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无奈,但也难得的对她硬下语气。

      “卿卿,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当务之急是全村人喝水的问题。少禹被托付的乃是幽州边护使何方靖,当年我曾救过他全家性命,少禹有他照顾是最安全的,你放心就是。”

      听说还是个做官的,傅卿越发紧张起来,“可少禹的相貌会不会……”

      会不会像北境先王?

      周应淮眸心沉了沉,“不会,何方靖并未见过北境王。”

      “爹爹,我们回家,回家。”

      玉丫头担心周应淮的安危,一个劲儿的要把他拽走。

      周应淮放开她们娘仨,“我要下去看看,万一真要把山泉水引来村里,总得要先知道该在哪个位置才行。”

      他身形利索的下了井,片刻后又上来。

      “井不深,倒不用费多少劲儿。”

      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乐安有些不安分起来,周应淮才跟着他们回家。

      回家后,傅卿随便做了点饭,吃的正是好几天前就腌好的鸡肉。

      这段时间吃的都很清淡,如今这口鲜辣的鸡肉着实开胃,就是吃不得辣的玉丫头都尝了好几块。

      饭桌上到底是少了个人,再好吃的饭菜都觉得差点意思。

      吃饱后,周应淮又接了小半碗的羊奶,傅卿下锅煮了,一样分成了两份。

      玉丫头舔舔嘴巴,最后看向周应淮。

      周应淮点头后玉丫头才把羊奶喝光,满足的舔着嘴巴,这才上床睡觉。

      傅卿哄睡了乐安,自己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周应淮不知道在院子里忙活什么,尽管已经放轻了动作,但依旧会弄出声音来。

      她刚推门出去,就见周应淮光着膀子进来了。

      “弄什么呢,乒乒乓乓的响,一会儿把孩子们都吵醒了。”

      “把鸡圈拆了,重新做了个羊圈。”

      傅卿把他推出去,手指落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想起以前帮他擦身时的情形,她的脸瞬间臊热起来。

      她随手扯了块手巾给他擦汗,越擦越觉得粘手,好像要把她的手掌都黏在他的身上了。

      眼看着手边的汗珠往下滴落,最后透过他的人鱼线消失在绑着系带的裤头里,实在引人遐想。

      突然,周应淮的手贴在她的脸颊上,“怎么脸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