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鱼呢？”
马月姑没想到他发这一通脾气就为了这个。
她有些心虚的背过身子，支支吾吾的，“鱼的事情你不是已经骂过我了吗？”
“我说鱼头呢！”
赵氏生气了。虽说鱼头鱼尾都没什么肉，但鱼尾鱼刺多，她想着如果把鱼头留给吴芝仪跟孩子也行，毕竟大家都说吃鱼头聪明。
可没想到，她们娘俩碗里除了点素菜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问你鱼头呢？说话！”
马月姑推着孩子先出去，自己又扭扭捏捏的站起来。
“收菜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下了，所以我就给扔了。”
刚说完，赵氏的枕头就砸了过来。
“扔了？东西掉在地上被人踩两脚都要被你捡起来尝味道的死样子，你会舍得扔鱼头？
难怪刚才鱼尾还是藏在碗底的，我还当你是怕肉冷了太腥，所以才用饭捂着，没想到是藏私！”
早领着孩子跑出去的马月姑忍不住的还了嘴。
“娘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年纪大，又受伤，本就该是你多补身子，有她一个外来的媳妇儿什么事儿？你是我娘，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怎么就是藏私了？”
屋里的赵氏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憋死过去。
马文光给她顺了气又冲到门口，指着马月姑骂起来。
“你只给娘一个鱼尾就是为了娘好？那么些鱼肉是进了谁的肚子？你既知道娘年纪大又受伤，你尽孝就是这样尽的？
外来的媳妇儿怎么了？那些鱼肉鸡蛋都是人家冲着我媳妇儿才送来的，要不你能吃得着？
我媳妇儿吃糕点怎么了？你们连个鸡蛋都不给我媳妇儿跟孩子吃，我凭什么给她们吃糕点？”
赵氏拍着心口，悲凉又无奈的声音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芝仪虽是外来的媳妇儿，但比我亲生的还要孝顺。可你呢？刚回来半天你就干了多少混账事儿？
月姑啊，饭你也吃过了，家也回过了，你走吧。”
马月姑心下一沉。
她娘这是真的狠了心的要撵她走。
“娘，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