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刚才问我想不想科考,我仔细想过,我觉得我更适合做生意。之前煤炭的价钱是我谈下来的,这次背衫也是我卖的,我爹都说看了我当真是做生意的料子。”
他装得兴高采烈,却不知道自己声音不知不觉间已经低落下来。
“当初我读书也只是想着能认字而已,并非一定要科举。我知道我的身份不一般,我不能去跟别人争这些。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家,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傅卿才刚动了动唇,乐安就瞧见了她,挥着小手朝她跑来,可脚下一绊,小身子狠狠摔下去。
她还来不及起身,少禹跟玉丫头就已经跑了过去,将她抱起来。
脚下是厚厚的草地,但免不得有些小石子膈着,疼得她捂着膝盖哇哇大哭。
下一刻,周应淮从旁边的林中窜出来,将刚才抓来的那两只鹌鹑丢给少禹后,才将乐安抱在了怀里。
“疼!跌!疼!”
周应淮轻轻给她揉着小膝盖,见傅卿也过来了,又把哭啼的女儿送到她的怀里。
“怎么又乱跑?”
“我见承良一个人赶两家鹅,所以来看看你到底在哪儿偷懒。”
周应淮皱起眉,“少禹不是在这吗?”
“出门时我可是看见的,少禹管牛,你管鹅,现在还不认了?”
傅卿给了他一下子。
对周应淮这一身的肌肉来说,这点力气抓痒痒都不够,却给傅卿疼得不行。
他抓着傅卿那只手,轻轻给她揉着。
“出门时我牵牛,少禹赶鹅。你记错了。”
傅卿迷糊了一阵,最后才想起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轻咳两下,为自己狡辩:“那青牛没人看着,把别人的庄稼吃了怎么办?少禹又不会分身术,只能看要紧的。”
她还想要再给周应淮一下,可那只手还在周应淮手里,另外一只边则是抱着乐安,打人的想法只能作罢。
“这还不是怨你,谁让你这个当爹的乱跑。”
好嘛,现在又怪到他的头上来了。
周应淮低声笑着,“是是是,是我的错。”
傅卿正想跟他说少禹的事情,可周应淮像是已经预料到她会说什么,抱着乐安又走开,放在青牛背上玩。
一家人在河边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回家,刚进家门,钱瑶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