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怒从心起,一把擒住她的头发,要把披风抢回来。傅婉一手护着头发,一手紧紧抓着披风,死活不松手。
“这是我的!谁允许你穿了!”
这是周应淮在乐安满月时候送给她的,她一直压在箱底没舍得穿,没想到竟然被傅婉给翻出来了。
傅婉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她打又打不过,只能尖叫,声音尖锐刺耳,让本就心烦的傅卿更加烦躁。
她脱下鞋子,照着傅婉那张嘴狠扇了两下,傅婉吃痛躲开,没想到那只鞋照着鼻子打下来。顿时她鼻子一酸,涌出两股鼻血。
饶是傅卿动作再快,白色的狐狸毛上还是沾上了些血点子。她心疼的不行,扯开披风,照着傅婉脸上又是几下。
“娘……”
玉丫头怯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傅卿收了动作,用身子挡住玉丫头的视线,喊她自己去旁边玩。
“外头那个大夫问你方子还要不要了。”
玉丫头也想赶紧走。算起来,傅卿已经半年没动手打人了,现在见她这副模样,玉丫头心里还是怕的。
可真要揍了,可又怕耽误娘的事情。
傅卿拽起地上已经脏了的披风,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又把想要逃出去的傅婉拽进来,一番摸索后,从身上摸出个钱袋来。她从里头数出五文钱,让玉丫头去把方子买回来。
周应淮每次去镇上卖猎物剩下的钱都会交给她,数目不多,但积攒下来也有一二十文钱了。为了方便,傅卿特地做了个钱袋装起来,宝贝的跟这件狐裘披风放在一起。
没想到,傅婉穿她的衣服,还想偷她的钱!
傅卿气不过,又给了傅婉两下。傅婉抱头直哭,见她重新捡起鞋子,又识趣的嘴巴闭上。
余光瞥见床上的被子被剪了个豁口,傅卿刚压下的火气再次窜起。
跑到玉丫头屋里一瞧,那床被子也被剪坏了!
“傅婉!”
她跑回房中,从地上捡起那把剪刀,抓着傅婉的衣服就剪。
傅婉尖叫连连,挣扎间还被剪刀扎了好几下。把她身上的衣服剪烂,傅卿气未消,拽起她那一头鸡窝一般的头发就要剪。也就是傅婉躲得快,只剪了一小缕头发。如果她动作慢一些,指不定一般头发都没了呢。
“傅妹子?”
李云娘抱着大哭不止的乐安找过来,焦急的冲着门里喊。
玉丫头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主屋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听见乐安哭了立马跑过去,垫着脚的哄妹妹。
听见哭声,傅卿忙把孩子抱回来。大门敞开,傅婉哭喊的声音又这么大,李云娘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好掺和人家的家事,李云娘只说陈婆子已经好多了,让她放心,接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