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在犹豫时,却听猪嘶叫了一声,身子剧烈挣扎。男人们齐力摁住,等肥猪消停下来摁在后头那几个才知道,刚才是周应淮给猪放血呢。

      几个男人擦了把喊,悻悻的看着那头没了动静的肥猪。

      真不愧是猎户,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就把这畜生给收拾了。

      等外头没了声傅卿才敢抱着孩子出来,周应淮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傅卿上下扫了他一眼,惊讶他身上一点儿血迹都没沾染上。

      “刚才我听见孩子哭了,吓着她了?”

      他看过去,襁褓中乐安睁着眼睛,眼里还有些湿意,小嘴紧紧抿着,一副委屈的样子。

      周应淮心疼不已,“真吓着了?怨我怨我。”

      “你怎么买头猪回来?花了多少银子?”

      周应淮没明说,“办喜事做宴席肯定要杀猪的。你我成亲时办的草率,玉丫头满月时也没热闹过,连带着少禹的份儿,现在就是四份喜事儿,自然要办得更大些才好。银子花的不多,才二两而已,连着其他事宜,大概二两一百五十文钱。”

      听见这个数目,傅卿狠狠肉疼了一回,但银子是周应淮赚的,家是他养着,他想热闹就由他了。

      “衣服好看。”

      周应淮目光灼灼,恨不得黏在她的身上。

      傅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见别人都往这边看,忙催着他去那边帮忙。

      周应淮应了一声,又见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插在她的发间。

      她抬手摸了摸,是个簪子。

      “这个不知什么钱,等以后我又赚了钱,再给你买更好的。”

      傅卿心一暖,鼻尖一酸,差点儿哭出来。

      “虽然你出了月子,但今天是喜事儿,可不能掉眼泪。”

      说罢,周应淮便过去帮忙了。

      玉丫头没见过这种场面,惊在原地不敢动弹。傅卿把她领出去,轻轻安慰几句。

      见她一直不说话,傅卿后悔刚才就不该只顾着跟周应淮说话,应该先让玉丫头出去的。

      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看这么血腥的东西。

      “吓着了?”

      玉丫头摇头,下一瞬又点头。她怯怯的拉着傅卿,养着小脸,“花花它们是不是也要被杀掉?”

      傅卿帮她重新弄了弄头花,“不会的,花花要留着下蛋的。花花它们是你的鸡,没有你的允许,谁都不敢伤害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