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威胁生命的情况,吴胜又怎么敢奢求许建军感谢呢,他只当许建军说了个玩笑话,继续谄媚赔笑着。
“不敢不敢……”吴胜见许建军脸色没有那么难看了,这隐藏起来的本性也就慢慢展露了出来,他开始把许建军当成了自己的那群狐朋狗友,说起话来也开始没边没没落的,那贱兮兮的样子让许建军很想暴揍他一顿。
“大哥,说真的啊,月儿那丫头就是好,虽然那地方抓起来不大,但感觉……”吴胜开始飘了,嬉笑着,“大哥和她那个时候是不是觉着特快活?”
许建军恨的咬牙切齿,但现在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可不是吗。”许建军暗地里握紧了拳头,他发誓,只要问出周月的下落,他一定要把这个畜生打的他妈都不认识他。
许建军的回答让吴胜瞬间打了鸡血,忘记了先前被揍,更忘记了自己被吓到了尿裤子的样子,又或许……这酒劲儿又上来了?还是说,吴胜这样做只不过是想混淆视听,降低许建军对他的敌意,他好伺机逃跑呢?
不管吴胜打的是什么主意,今天这件事的结果几乎不会有所改变了,这是躲在树后头的周篱最肯定的想法。
吴胜欺负了周月,事后又怕周月闹腾把周家人引来,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而周月的态度应该是可想而知的,想让她嫁给吴胜这样的无赖是坚决不可能的,所以吴胜才会想方设法的让人把周月带离梧桐县。换句话说,如果吴胜是个聪明的,那么周月的去向就是他唯一的护身符。
周篱已经猜到了吴胜的想法,周月的去向或许他是不知道,又或许他怎么都不会说,因为一旦说了,周篱杀了他的心都有。
尽管周篱了解了吴胜的想法,她依旧没有出面制止许建军,因为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至少要从吴胜的嘴里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
周篱能想到这一层,许建军自然不会落下风,他经历过的不比周篱少,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脑袋瓜子转的贼灵活的余泰山。所以,许建军在吴胜嬉皮笑脸过后,捏着吴胜的脸蛋子说道:“兄弟,我呢是睡过周月,虽然没打算娶她当媳妇儿,但那也是跟过我的人,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就告诉我她在哪,等她回来以后,咱哥几个还是朋友,你想睡就跟哥说一声,哥还能阉了你不成。”
吴胜苦笑道:“哥,不是我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小子带着月儿去哪了。”
“你确定?”许建军眯缝着眼睛,好似下一秒就会将他大卸八块了一样。
吴胜被许建军的样子吓到了,“哥哥哥,不是小弟不说,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给你磕头,我也可以对天发誓,我要是知道就天打五雷轰。”
“哈哈。”许建军冷笑着,“老天爷要能治的了你,那你还能活到现在啊?”许建军抬手拍了拍吴胜的脸,随后拎着他的衣领说:“带走月儿那小子叫啥?”
吴胜忙道:“叫罗立军,是俺们靠山屯的,跟我差不多大,家里还有好几口子人呢,哥,我可都说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吴胜话都没说完,突然觉着脑袋传来嗡的一声响,紧接着就觉着天旋地转,连痛感都没有呢就一头栽到了地上。
余泰山从后面扔了石头,拍了拍手说:“你就这么让我动手了?”余泰山肯定不会自己动手的,而是得到了许建军的指示,许建军眼神一动,余泰山二话不说拎起石头就拍了过去。
“就这种畜生,打死他都不为过。”许建军把玩着手里的刀,回过头对树后的人说道:“出来吧。”
周篱和林五凤走了出来,两个人过来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吴胜,而这时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襟,更铺开了周围的地面。
“不会死了吧?”林五凤看着吴胜一动不动,又是一地的血紧张问道。
周篱闻言走了过去,伸手在吴胜的鼻子下面试了试,“还有气呢。”周篱站起身,回过头问道:“你就那么肯定吴胜不知道月儿的下落?”
许建军笑道:“肯定啊,你看他那孙子样就知道了。”
周篱深吸一口气,“我本来想着让你放了他,到时候跟踪他……”可是这样一来,总不能天天什么都不做就跟踪他吧?这样做实在是不现实,所以,在许建军动手后,周篱也不反对,毕竟吴胜这样的畜生,死不足惜。
“接下来怎么办啊?”林五凤问道。没等周篱说话,许建军抢先一步说道:“让他听天由命吧,刚才那一下他都没死,就把人扔这就行。”
林五凤惊讶道:“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他知道谁是谁啊。”许建军探着脸过去,“看得清我长啥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