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婉婉自己明白，顾云苏是真正的武道天才，因为她看出来了，顾文卓教她的技巧，不如顾云苏的。
虽然顾云苏教她的，和顾文卓教的有些像，但顾云苏教的，更适合她这种身材娇小的女子。
她能把力用得更巧。
看上去，就像是顾云苏特地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而能为一个人量身打造武技，哪怕顾婉婉过去对武道没有太多的深入，也明白，这样的人是很难得的。
而有这样想法的，不止顾婉婉本人。
顾文卓看着顾婉婉的动作，也隐隐察觉到，顾婉婉使出的这些格斗技巧，非常的贴合她……
或者说，贴合女子。
如果顾云苏不是从长生剑哪里学来得，那就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且极大可能是专门为顾婉婉弄出来的。
顾云苏有天赋，顾文卓一直都知道，但过去的顾云苏，身体天赋不错，脑子……却并没有这么好使。
现在的顾云苏……他反正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导致他每每回忆过去的顾云苏时，都会觉得，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不是在藏拙。
因为血脉溯祖是不可能欺骗人的，对方的的确确是顾云苏，她这么大的变化，与其说是突然受了刺激。
倒不如说，她过去一直在藏拙。只有这样，才能把一切问题都说通。
可她过去为什么要藏拙呢……
想到之前顾云苏质疑他时说的那些话，顾文卓有点点明白了，或许对方早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了。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是那么的弱小，再长大或者说找到靠山前，所有的棱角和怀疑，都必须收敛。
而现在，则不用了……
顾文卓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难过，也不是很难过，说欣慰，却也不是很欣慰。
只是有些怅然若失，好似过去曾经萌发过的一丝丝的怜悯和关切，都只是一场自以为是的笑话。
“二叔？”
顾婉婉打完一套后，发现顾文卓似乎在盯着什么发呆，不由喊了一声。
顾文卓回过神来，对她道：“你学的不错，继续稳固就行。”现在需要继续努力的只有顾云瑶她们三人。
顾婉婉高兴的翘了翘发尾，去旁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