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男人话音刚落，于常嘉就抢声说：“你先别走！”
我愣，怒极，只想回过头把他骂个昏天黑地。
——像小时候一样。
但是回过头却见于常嘉眼眸里的泪水，他眼眸里蓄满的泪水令我哑口无言，已经涌到喉咙口的话千言万语在嘴边打了个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颤声问：“姐，你告诉我，这些钱你怎么来的？”
我闭口不言，他抓住我的胳膊，哭着问我：“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能不能回答我，这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我良心不安啊……”
我还是不说话，他怔，竟在脑子里无边地臆想出事情的原原本本，他说：“我知道了，是不是，是不是那个顾锦让强迫你卖身……还有，李琛染，李琛染是谁？”
我甩开他的胳膊。
我觉得小说里那些拔屌无情的渣男总裁也不过如此，我也没有想到我能把冷血女王这个词演绎得活灵活现。
我没有过多的表情，从头到脚的每个毛孔里都充斥着冷漠，我嗓音平淡：“你别管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了，我通过自己的本事赚的。从今往后，咱俩以后就不要见面了，再见面就是陌路人。”
“你我再不是姐弟。”
我回过头对身后那些看好戏的男人说：“你们走吧……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把柄，我能有这么多钱打发你们，就绝对有能力让别人杀了你们。”
他们恶寒，强装镇定地离开，我想他们应该会老实一阵子了，至少短时间内，拿到钱的他们不会找于常嘉的麻烦。
于常嘉不敢置信，他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兜到尾，怎么也回不了神。
“姐。”
“别喊我姐。”
他还有很多会令我动容的话要说，但是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了。
我现在看到他就难过。
我知道她当然不会就此离开，只能忽悠他，“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先回去了。你想知道什么，明天下午3点在这里，我等你。”
我怎么可能来？笑话。
于常嘉咽咽唾沫，这次乖乖地放开我的胳膊，他低声应：“好。姐，我等你。”
他还说：“姐，我是真的爱你。”
“嗯。”
于常嘉见我没有挽留的意思，他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走两步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我没有看他离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