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让的到来只让我一个人心绪不宁,而其他人都没有受到影响。我在心里默默地苦笑。
为什么那个恶魔非要抓着我不放呢?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挤进电梯,还差点和一个拿着文件的人撞上。
电梯里的两个小职员正一人拿着一杯咖啡,趁着这难得的时光闲聊。
“听说了吗?上面出事了。”
“那个Jenny吧,活该,我早就看她不是什么好货色!那种不要脸的倒贴女人凭什么出现在咱们公司……”其中一个小职员曾经可能受过Jenny的压迫,愤恨地在朋友起了个头后一吐为快。
我站在他们的斜前方,闻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像受惊的兔子似的立刻噤声。
Jenny?Jenny能出什么事?
她能和云书扯上什么关系?
每分每秒都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以前我很讨厌这个比喻,但是现在,拿这句话描写我内心的煎熬却是如此的贴切。
两个小职员中途下电梯了,而我刚到顶层,Jenny的哀嚎声与哭泣声就如狂风骤雨般涌了过来。
在李琛染的办公室。
我飞奔过去。
李琛染正阴沉着脸,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风雨欲来的情绪。
他看到我,微微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顾锦让原本好整以暇地以一种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到我,他把搭在茶几上的二郎腿放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嘲讽的微笑。
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哎呀,于小姐,在李氏集团办事能不能有点在这儿工作的积极性,隔三差五的请假,你到底有没有把你们老总放在眼里?”
我瞪了他一眼。
“你的假条我批准了啊。”李琛染说。
我不敢不答李琛染的诘问,但是此刻实在没有一个好的理由能搪塞过去。
倒不如实话实说。
虽然刚才支撑我给李琛染打电话要辞职的焦躁情绪早已消失不见。
我在李琛染的死亡凝视下硬着头皮说:“我要辞职。”李琛染微怔,没有立刻同意也没有迅速驳回我,他淡淡地道:“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你的那破事等等再说。”
“哦。”
我站到一个犄角旮旯里,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