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我为什么还不黑化。
笑死了。
我有那个心没那个胆，我有那个想法没那个实力呀。
像快手上恶俗的小学生？还是网易云上发伤感文案的用户？
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做不到。
清洁阿姨手里捏着抹布姗姗来迟，她的额角还挂着汗珠，愕然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我，心无旁骛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闲暇之时抬头问了我一句：“小姑娘，你蹲在地上干什么呢？要给老板打水就快点吧。”
我站起来，想对她笑笑表达善意，哪料她不再抬头看我一眼，也就此作罢，倒了两杯咖啡回到办公室。
李琛染和顾锦让聊得正欢，见我回来，顾锦让瞬间敛笑。
“你这秘书手脚不太利索啊，速度怎么这么慢？”
李琛染虽说素来帮亲不帮理，但是帮亲不帮理的他看谁更亲，根本不在意谁应该亲。
“抱歉。”
我道歉，然后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处理文件。
顾锦让如此明显的找茬，李琛染并没有为我说话——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他能为我说话。
不明不白地把我拉入季翻蜃组织的饭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他也默许了季翻蜃的言行不是吗。那个他说“我也感觉季翻蜃做的不对”的夜晚，像梦一样。
与在我的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温辞一样，像粉红色的心形泡泡一碰就碎。
李琛染似乎并没有让我避嫌的打算，压根不担心隔墙有耳，虽然我根本就不想偷听他们的谈话，但闲言碎语还是不可避免地流入耳中：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失陪一下，不至于你9我1吧？”
他们一言一语，谈笑风生。
顾锦让迟迟没有离开，直到下班时间我才逃离这令人压抑的空气。
我并没有和李琛染道别，只是在转身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李琛染抬头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
他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风雨不动安如山，顾锦让面对着他，背对着我。我在楼层口等电梯，不知为何没有多时顾锦让突兀地出现在我的身边，他阴森森的话语在我的身后响起：“嗨，小鱼儿，你是故意在躲我吗？你为什么要躲我？”
小，鱼儿。
我强装镇定地回过身，努力对他那张令人厌恶到想吐的脸挤出一抹微笑：“顾先生说的哪里的话？我只是按时按点下班。”
“是、吗。”他似笑非笑，“喔，怎么样，在办公室和老板偷情刺激吗？阿琛也真是的，为了追求刺激连办公室的监控都没有拆，真没想到你现在玩的这么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