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年在我的生命中翩然而至,周身还萦绕着栀子花若有若无的香味。
我缓缓坐下,情绪终究是在一瞬间崩溃,我抱头痛哭,热泪没有染湿枕畔,染湿了被褥。
我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放下一直坚持的信仰,做不到放下在雨夜中惨死的他,做不到好好活着。
他们都跟我说要好好活着。
他们都这样跟我说。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要怎么活。
温辞。
我亲爱的、温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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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毫无疑问地是顶了两个黑眼圈去上班,堪称国宝级的人物的我恹恹欲睡,无精打采。
从那个恶魔身边逃离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再次见面一定会让我的生活鸡犬不宁。
在公司遇到云书,她看到我两个熊猫眼吓了一大跳,然后笑得直不起腰来:“常安,你是去偷东西了吗?这么大的黑眼圈赶紧去四川吧。”说到四川的时候她灵活地切换了四川方言,趣味横生。“谁说我偷东西了,我去医院抓鬼了。”
云书还想要说什么,趾高气扬的Jenny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说闲话!如果不想干了,就趁早滚出公司!公司可不养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