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还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女人，”林有瑰煞有介事地叹气，拿出“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如果你说这话可以让李琛染觉得你需要被保护，需要他来保护你，那是极好的，但是你不挑明白点，李琛染才没有看你独角戏的打算。”
林有瑰说得头头是道，我想我如果向她拜师，不出一个月我肯定可以拿下李琛染。
但是我不爱李琛染。
那有什么必要要求他爱我呢。
我只是想有一个安身之所，可以为我曾经犯下的错误虔诚地道歉。
我低下头看手机，手机页面显示着信息已读，但是李琛染没有给我回消息。
秋风萧瑟，从窗户看过去可以看到一角天空像被墨水浸湿的脏抹布擦过的一样，像极了我现在的心情。
“我该怎么办啊？”我问。
林有瑰嗤笑，倒是没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她像个慵懒的狐狸一样垂眸欣赏自己涂成酒红色的指甲，这是她惯有的动作：“李琛染又不是季翻蜃……”
“蜃”字拖了很长的尾音，林有瑰的动作顿住了一下。
可能我们都在自欺欺人。
明明看不到任何希望，却假装自己身处天堂。
她自嘲一笑。
—李琛染怎样才能回我消息呢？这个问题的答案价值程度可以和“林有瑰什么时候才愿意见季翻蜃”相媲美。
我回到会所里，继续卖酒卖笑。
说不定有可能会碰上李琛染呢。
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李琛染大忙人应该坐在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翻阅文件，而不是天天跑入这种不入流的声色场所。
会所里的姐姐宋翘看到我鼻青脸肿后吓得差点归西：“你不会是被人拐了吧？”
长时间呆在这夜夜笙歌的地方，宋翘语言暴露不足为奇。
在听到她的话后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问：“被别人打了……翘姐，你有没有李先生的地址啊？我今天早晨没有及时接他电话，他生我的气了。”
“李先生？李琛染？”宋翘闻言有点意外，不过她没有表现出过于夸张的惊讶，“你跟上他了？”
“嗯。”
“我们这里不存有客户的住址，只有电话号码。”
我苦笑，“没有啊……我乖乖等他过来吧。”
我像是古代翘首以盼自己被宠幸的妃子，静待李琛染。一连十天过去了，李琛染都没有再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