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李琛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看你了。”季翻蜃嘴里的我像等待皇帝宠幸的嫔妃，李琛染似乎就是我的全部。
但事实就是这样。
于常安不得不依附男人而活。
“哦，谢谢你啊。”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对他笑。
“要真的感谢我，就把林有瑰的行踪告诉我啊。”季翻蜃揶揄我。
我知道他和李琛染那样权势滔天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把卑贱如泥的我的死活看在眼里。
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带着目的性。“我初中的同学都不爱和我玩，因为我老是失信，”我嬉笑，“我现在不敢啦。”
季翻蜃眉毛一挑，笑道：“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对待啊。”
“季先生，您觉得您是特殊情况吗？”
“那不然呢？”他一副“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姿态，眉目间有些嘲讽，仿佛看出了我的欲擒故纵，自作聪明。
“但是，林有瑰对我来说也是特殊情况啊。”
我一句话就噎死他，他面色微凝，笑容像隔了夜的饭粒一样缀在嘴角，格外僵硬。
“可能你是对的。”倏地，他自嘲一笑，失去了和我聊下去的兴趣，转身离开。
他的腿迈出大门前，回过头来，讳莫如深地对我说了一句：“别爱李琛染，要不然你会比林有瑰还惨。”
—
有时候我也会梦到季翻蜃那时候的表情。
嘲讽，阴暗，还有他生来就处于食物链顶端看生如蝼蚁的我苦苦挣扎的盎然。
季翻蜃。
间接把我推进爱情的囚笼。
我以为我不会再爱除了温辞以外的人，但是我把自我情感想得太过简单。
也有可能是，我把我想的太高端。
—
我还是去会所工作，在乖乖地在别墅里待了一天后。
李琛染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窗边坐了一晚，看月光如水，看星空璀璨。等到天蒙蒙亮，我的脑袋有些昏沉，但有一个事实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放大——
你生来不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