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染还是沉了脸,我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脸部腮帮子在不断地动。
他遽然用力扯过我的肩膀,倏忽,有些冰凉的嘴唇便覆了上来。
我的大脑放空了一瞬,直到他柔软的舌头灵活地撬开我的牙关,把可乐鸡翅渡到了他的嘴里。
待这个流程完成,他便松开了我,嘟囔了一句:“骨头真多,和你的骨头一样多。”
我瞠目结舌。
他玩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季翻蜃和周至川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大概李琛染在人后确实玩得比较疯,接吻这种事也是小意思。
林有瑰脸色就有些微妙了,欲言又止几次三番,到最后只落下一声轻微的叹息。
一次白嫖来的晚饭因为林有瑰状态不对而沉闷,用过餐后,季翻蜃自掏腰包带我们去酒吧玩。
“我听说你给乔愿的那本书投钱了。”周至川开口,本来还在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风景的我瞬间竖起了耳朵。
因为他口中的乔愿,这个名字让我分为熟悉。
彼时,林有瑰和季翻蜃坐一辆车,剩下的人全部上了李琛染那辆拉风的劳斯莱斯。
李琛染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看到我了无生趣看着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风景,他沉眸,“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挺喜欢那个故事的。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事实证明李琛染运气爆表,后来据说他投进去的钱全部翻了好几倍,回了本。而我的作品始终被乔愿的书压一头。
我为翩翩少年郎温辞描摹的青春,因为没有李琛染的撑腰,不能名动京城。
“做商人还是要有商人的底线啊,你不能由着你的那些小情人胡来。”
他们大概是真的没有把我的感受放在眼里,也知道我和李琛染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场交易一场买卖,倒是陶榆颇为担心地看着我,然后便把目光紧紧地锁在周至川身上。
我感觉她可能在奢望什么。
李琛染轻蔑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周至川轻笑,没有再回话。
陶榆几不可察地微蹙黛眉,突然——
季翻蜃开在前面的车撞到了旁边的路灯上!事发突然,我目眦欲裂。
李琛染急刹车,陶榆尖叫着,我推开车门就向事故现场跑去。
林有瑰……
我的腿软的得厉害,比灌了铅还要可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雨夜中的温辞,他被黑色的车撞翻,像一只轻飘飘的蝴蝶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坠落,坠落……
还有在监狱里的阿鲸啊,她那样决绝地替我承受了那一棍,还没来得及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