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骁煜越说越气,他不过是举个例,类似这样例子的官员数不胜数,细查之下,朝中竟无几个可用的文官。
“这些个文官,平日里装的都人模狗样,处处瞧不上武将,私底下却私德败坏、甚至因一点私利,竟通外敌,真是让人惊心。”
秦悠悠倒是不意外,这种人,在什么时代都是不少的,只要没影响核心,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文官手上并无兵权,对朝廷也构不成实际的威胁,他们不好好干活,有了外心,慢慢替换掉便是。”
顾骁煜摇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例如边疆大战时,朝廷拨去的粮草、冬衣便被克扣掉了一小半,若不是我提前烧掉了敌军的粮草,怕那一战,我军会吃大亏,就算是如此,我军也是冻伤了不少将士。”
“将士缺衣少食,在沙场拼命,这帮文官却贪污受贿,闲了去销金窟里快活,上朝的时候在陛下面前讲几句大道理,便可升官进爵,实在是可笑。”
“可偏偏,那几位大臣祖上都很积了些功劳,单凭这些,还暂时动不了他们。”
秦悠悠有些心疼地看着顾骁煜,不管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和平年代,还是在如今的古代,她都是生活在国家保护的羽翼当中,安然享受和平。
享受着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可那些将士们,那些保护她们的人,却缺衣少食,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她咬咬牙,凑的离丈夫近了些道:“往后我带着孩子们节约些,多余的银子都给将士们买粮食、买衣裳吧。”
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一身衣裳起码是五十两银子起步,都算是少了,可五十两,是普通人家两年的生活费了。
说句难听的,五十两都够庄户人家娶两个媳妇了。
顾骁煜摸摸妻子的头,脸紧紧贴在秦悠悠的脸上,笑道:“倒也不至于要委屈你们,为夫自有办法让他们把吃进去的给吐出来。”
说着便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秦悠悠总觉得他笑的有些邪恶。
不过,没几日,秦悠悠就知道顾骁煜都干了什么了。
“听我家相公说,那几位大臣的脸色可难看的紧啊,听说,一半的家底都空了,如今全充作军需备用款了。”
一身水红襦裙的文仪,捏着同色帕子,眉飞色舞地说着,那模样就跟自己亲眼看见一般。
秦悠悠呵呵地笑着,心中暗道:以抽签为军需库捐款为由,让几位负责上次负责粮草分配的大人们‘恰好’抽中,并不得拒绝,还的笑眯眯地奉上,真是太…无耻了些。
她猜,那一筐纸条里面,怕是只有那几位大臣的名字吧?但谁敢说什么呢?
无耻啊!不过….秦悠悠勾起了唇角,她喜欢。
“欸,发什么呆啊。”文仪冲秦悠悠挤眉弄眼:“瞧你这一脸春风得意的嘴脸,该不是听见你家公爷在朝堂上的风姿,心中又更爱了些。”
秦悠悠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朝文仪甩了甩帕子,自从文仪上次同丈夫回娘家住了几月后,她那恶婆婆就不怎么敢闹腾了。
如今没什么太多烦心事,肉倒是养回了些,看着就是一副事事顺心的好模样。“不过。”文仪凑近了些,轻声说道:“你家公爷现在站队战王是不是早了些,这几日,许多官员弹劾你家公爷,结党营私呢。”
“什么?”秦悠悠急了:“这也能叫结党营私,那他们平日里一堆堆礼物往战王府送,是不是也是结党营私?”
见她急了,文仪忙安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陛下都按下去了,我只是觉得,如今战队是不是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