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陆惟洲做完手头最后一个案子,连夜赶了过来。
从那夜直至现在,宁曦都没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
以前他不在时,会留有两个体型强壮,身手敏捷的菲佣看着她,这也是她唯二可以说话的对象。
只要不逃跑,她可以在别墅外的花园里玩秋千,喝下午茶。
可实际上,她逃不了,就算想逃,也不知道能逃去哪,跟陆惟洲在一起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而她的翅膀也早已被折断。
陆惟洲说的没错,她一直都是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离了他,活不了。
她的命就是天生卑贱。
当初不是他,也会是别的男人。
她早晚会被宁征辉那对夫妻卖掉。
一番云雨。
浴室门从内部打开,陆惟洲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赤脚出来。
宁曦倒在床尾,奄奄一息,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她苍白的面容,瞳孔里有种空荡荡的无神,细微的呼吸声还能证明她活着。
陆惟洲居高临下且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随之走到窗户边,一把拉开了黑沉描金的窗帘。
巨大的玻璃窗外,冬去春天,万物复苏,花园里春意盎然,而距离别墅不远处有一个小湖,平静的湖面纹丝不动,没有一点波澜,像一把深蓝色的镜子,周围高大的树木倒映在里面,投下浓淡不匀的阴影,氛围极为安宁。今天天气不错,远处蔚蓝的天空明净如洗,云朵被拉成团团稀薄的棉絮。
刺眼且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洒落在宁曦的裸体上,她却觉不出一丝暖意,只感到世界是无限黑暗的,也是阴冷冷的。
陆惟洲转过身朝她走来,又坐到她身边,身形下陷,修长的手指扼住了她的下颌。
他半垂着眸眼打量她,唇角不屑地勾起:“这才两年啊,你就快要被我玩死了。”
边说,他的手边抚摸上宁曦的脸,帮她拂开了垂落下来的秀发,想起她前不久刚过完二十六岁生日。
她跟在他身边整整十年了。
“你都二十六了,再来个三年四年,就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容貌流逝。”
“而到那时候,温遇还会在乎你吗?”
两人之间相差五岁,但陆惟洲的三十一岁,远要比宁曦吃香。
豪门出生,律师职业,再加上样貌英俊,女人对此只会趋之若鹜,上赶着追他,而她也确实没什么资本去跟别人争。
“瞧瞧,你失踪这些时日,温遇都没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