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韦,欺人太甚!斩首二十余万,有多少是叛军?更多的都是朕的子民百姓!”

    周天子目露凶光,如果不是吕韦门生故吏太多,他真的想直接斩杀此人。

    “陛下莫要忧虑,奴才愿意以东厂之力,前去对抗吕韦老贼!”

    蹇适奉上一记马屁,周天子明显舒服不少。

    “陛下,东厂与吕韦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妄图与皓月争辉,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陛下总不能期待蹇大宦这条边牧,就跟吕韦这头老虎拼个你死我活吧?”

    萧遥突然开口,气得蹇适差点吐血,宋忠则在一旁笑而不语。

    “大伴,萧遥话糙理不糙!单靠你的东厂,恐怕无法与吕韦抗衡。”

    周天子看向萧遥,后者这段时间出谋划策,让士族真正吃亏,有苦难言。

    着实令周天子爽了一把,甚至晚上临幸妃子的时候,都比以往卖力了许多。

    “冠军侯,告诉朕,计将安出?”

    “回禀陛下,诚如微臣之前所言,想要动摇吕韦的根基,需要在朝堂上,而非阴谋诡计。”

    萧遥还不忘补充道:“至少蹇大宦和宋公公,目前而言派不上用场。”

    你……

    萧大郎,你说话好勾八伤人!

    蹇适欲哭无泪,宋忠欲言又止。

    “如今,朝堂除了陛下以外,几乎是吕韦的一言堂。”

    “武定侯可以争取,如今他明显想要靠近陛下。”

    “不过武定侯资历尚浅,唯一能与吕韦抗衡者,就是我恩师钟泽!”

    “三路大军已经尽数还朝,陛下可以进行下一步棋了。”

    萧遥躬身再拜道:“调回我家恩师,以助陛下一臂之力!”

    周天子深吸一口气,以太尉钟泽的名望,的确能与吕韦分庭抗礼。

    “冠军侯,朕有一事担忧!”

    “陛下请讲!”

    “倘若舞阳侯不肯轻易离开洛北,甚至于找寻吕韦帮忙,朕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