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贤侄……无功不受禄,待到修好了房子,我们便回去。”

    周家婶子紧张地双手无处安放。

    “婶子,这里就是你和周大叔的家!尽管安心住下去便是。”

    萧遥温润一笑,“之前若是没有你跟周大叔,我跟娘都要冻死街头!”

    “以后咱们不用一大家子人拥挤在一起睡了!”

    哈哈哈哈!

    有萧遥这句话,周家人这才安心。

    ——

    几家欢喜几家愁,萧遥这边不仅有了新的住所,还在洛北声名鹊起。

    提起反抗阉宦第一人,谁不夸萧遥两句?

    萧华手持酒樽,喝起了闷酒。

    “那逆子怎么就如此好运?”

    “凭什么一个本该陪葬的傻大郎,竟然成为了钟老相公的关门弟子!”

    “明明得罪蹇大宦九死一生,却让他逃出生天,还捞取了不少名声!”

    萧华不得不郁闷,毕竟萧遥过的越好,就越说明他这个父亲的无能。

    信平侯萧华借酒浇愁,蹇大宦则是辗转反侧。

    服侍完皇帝歇息后,蹇适回到家中,摔碎精美瓷器无数。

    “混账!那个傻大郎,分明是不把咱家放在眼里!”

    蹇适的屋里,已经汇聚了手下智囊。

    说来也是嘲讽,大周虽然有文武科举,但想要在洛北皇城做官,却只有两条途径。

    其一,便是投奔士族成为其门生故吏,一辈子给人家当牛做马,他们会向皇帝举荐,让你留在洛北。

    其二,便是跟随这些身体残缺的阉宦,他们距离皇帝更近,深受皇帝信任,有他们举荐十有八九能留下。

    “大宦,此人之前被亲父送去陪葬,实则不足为虑。”

    “依我等来看,他同样是被那些士人利用,沦为了棋子。”

    “待到天子清算,此人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