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听闻此言,众人深吸一口气,陛下看来一直有着收复龙兴十六州的心思!

    丞相吕韦看向周天子,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见到皇帝。

    舞阳侯樊震立于天子身旁,他早已知道韬光养晦的天子,绝非之前的大周皇帝那般羸弱。

    “陛下,微臣对于异族的态度,只有一个,直捣黄龙,亡国灭种!”

    “无论何等计策,都需要朝廷富国强兵,提供足够的军饷。”

    “至于前线,就交给恩师以及北疆将士!”

    萧遥躬身再拜,周天子明白,萧遥的话在暗中提醒自己。

    北疆军的战力,兴许跟异族不相上下,可是军饷方面却差了不少。

    这也不怪周天子,毕竟朝廷不是他的一言堂。

    钟泽是寒门士子出门,一旦出了洛北皇城,朝中再无帮手。

    其他世家大族,不敢拖欠镇国公白家,只会更加支持同为士族的吕韦。

    北疆本就是苦寒之地,让钟老相公和他的将士们再再苦一苦吧。

    “亡国灭种?你萧遥也是读书人,怎们能说出如此野蛮之言?”

    吕韦大袖一甩,嘲讽道:“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本相看着当年钟泽,从一个儒雅书生,变成了现在的老匹夫!”

    “我大周以儒将为尊,你们师徒这样的杀将,当真是有辱我大周文人风骨!”

    对于杀将和儒将,在场众人都清楚其中区别。

    儒将,被世人所称道,文人墨客更会挥毫笔墨,为其留下无尽遗篇。

    至于杀将,他们杀心太重,往往不被史家笔墨青睐。

    “相对于软趴趴的笔杆子,草民还是觉得手握染血三尺剑更有安全感。”

    “陛下,我大周如今就是一个抱紧笔杆子的人。”

    “东西南北的邻居,全都磨刀霍霍,将我大周当做待宰的羔羊。”

    “草民宁可手持染血剑抗争到底,也不愿抱着笔杆子写几篇酸臭文章!”

    你!

    吕韦大怒道:“你说谁写酸臭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