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绷着脸跟她说了。
“太子出家后,立三皇子为储的呼声很高,三皇子尚未选妃,许多人家想争三皇子妃的位置,江家便是其中之一。”
“江家适龄的只有江五小姐一个,她还在娘胎就和宗四结了娃娃亲,宗老将军救过江老太爷的命,江家开不了口退婚,就另想办法毁婚。”
“没想到设计宗四不成,反被宗四设计了一把,众目睽睽之下和她表哥私相授受……”
“江家谋算落空,宗四一点情面都没给,退婚不算还把这些年送江家的节礼全都要回来,两家如今跟仇人差不多。”
冯清岁听得津津有味。
“没想到二爷日理万机,还对各家各户的八卦了如指掌,真是令人钦佩!”
纪长卿:“……”
又被上官牧给误了。
“都是朋友在我耳边念叨的,”他绷着脸道,“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
冯清岁一脸了然:“我懂。”
毕竟是做丞相的人,有形象包袱。
纪长卿:“??”
这人到底悟到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总之,你记得离宗四远点。”
冯清岁认真点头。
第二天晚上,到了约定时间,去了江南小筑和宗鹤白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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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宁国公忐忑不安地来江南小筑赴约。
堂倌领他去宗鹤白定好的雅间时,他想着仲氏告诉他的事,心里反复斟酌措辞,以便一会好脱口而出。
“姐夫,你来啦?”
到了雅间,宗鹤白笑容满面地迎上来,他当场愣住。
这人平时待他也没这么热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