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公主便让人传了冯清岁过来。

    冯清岁行过礼后,道:“公主,妾身这两天翻阅手札,看到一个病例,和令公子有九成九吻合,特地前来告知。”

    寿阳公主迫不及待道:“什么病?”

    “肠漏症。”

    寿阳公主一怔。

    “这病本宫倒是不曾听过……”

    纪裴远冷笑:“本驸马虽然不通医术,也看过几本医书,只见过狼漏、鼠漏、蜂漏、蜈蚣漏、痔漏……不曾见过什么肠漏。”

    “你该不会是胡诌了一个病症出来糊弄我们吧?”

    冯清岁:“这病乃是家师所命名,不曾记录于医书,驸马爷自然见不到。”

    纪裴远:“肠漏想必和肠道相关,我们瑄儿是肌阵挛又不是肠痉挛,你这说法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寿阳公主也觉得离谱,见冯清岁一脸淡定,心头一阵烦躁。

    “本宫大清早坐在这,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你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休怪本宫不客气。”

    纪裴远心中窃笑。

    仿佛已经看到冯清岁被拖下去杖毙的场景。

    冯清岁却朝寿阳公主福了福身:

    “瑄公子的病,本与妾身无关。妾身感动于公主一片慈母心,才废寝忘食,查阅手札。”

    “不想公主连听妾身讲解病症的耐心都没有,想必妾身即便说了,公主也不会信。”

    “既如此,妾身不如就此告退,以免耽误公主时间。”

    纪裴远:“……”

    寿阳公主:“……”

    她沉默了一瞬,见冯清岁果真要走,忙喊道:“等等。”

    冯清岁转过身来。

    寿阳公主绷着脸道:“本宫也是为瑄儿的病着急,才失了分寸。你先坐下,喝杯茶,再慢慢说。”

    当即便有仆从去茶房沏茶。

    冯清岁拣了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