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一。”
卓一凡面不改色，又吃下一颗。
少年早就已经泪流满面，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着：“凡哥，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十一，我没事的，”卓一凡眼神中充满了疼爱，温言道：“不要总想着死，以后不管有多难，都要坚强地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做更多的事。”
李十一被提着脖领子扔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东龙有些沉不住气了，骂道：“老子就够疯的，你他妈比老子还要疯，你就是个疯子！”
在他的心里，杀死卓一凡并不难。
他想要的是，卓一凡彻底被击垮，从心理上崩溃。
但让人失望的是，对于这种必死的要求，卓一凡居然能够坦然面对，而且如此从容。
这让东龙变态畸形的心理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已经有些失控了。
“洛水。”
卓一凡又是一颗药丸吃下，平静地说道。
洛水眼睛红红的，一向不大善于表达感情的少年泪眼婆娑地看着卓一凡，哽咽道：“师哥，我会替你报仇的。”
他也被扔了出去。
看看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粒药丸，卓一凡冲着冯三笑了笑，“三哥，以后墨家就要靠你了。”
冯三已经泣不成声，他知道一旦卓一凡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
“一凡，这辈子能遇到你，三哥很知足。如果真有来生，咱们还是兄弟。”
卓一凡笑着点头，吃下了最后一粒药丸。
东龙此时已经是怒不可遏，气冲冲地把冯三提着扔了出去，“这就是你要的？！在我眼里，你卓一凡一个人足顶的上他们一百人，一千人！”
“为了一帮人头猪脑，居然搭上自己的性命？！”卓一凡皱起了眉头，似乎已经开始受到毒性的侵蚀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在你眼里，他们可能不算什么，但在我心里，他们的命很金贵。”
“那你就等着去死吧！”东龙一阵嘴眼抽搐，恶狠狠地叫道：“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看着你七窍流血，痛不欲生地一点点死去！”
他原本还幻想着，卓一凡不会来，然后他会在众人绝望怨毒的眼神之中潇洒地按下引爆装置。
但这一切都因为卓一凡的到来破灭了。
“刚才有件事忘了告诉你，”卓一凡平静地说道：“秦怀义的两个孩子被我救了。”
东龙身子颤抖了一下，一脸无法置信的样子，冷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还真是有些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