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丁文远的身子猛地一震,嘴里喷出一口黑血。紧接着身子开始剧烈的抖动,气力是如此之大,卓一凡虽然已经有所准备,还是差一点就被甩开。他不得不再一次使劲,死死地抓住丁文远。
老马又是几掌打出,分别打在丁文远不同的穴位之上。丁文远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脸色也变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老马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里忽然喝骂道:“姓丁的小子,枉你习武这么多年,居然看不破一个‘欲’字?!”
“习武之人最忌利欲熏心!有得必有失,有求必有舍,你既然放不下心中的执念,习武何用?!”
最后的四个字几乎是用丹田气喊出,一旁的卓一凡被震得耳膜欲裂。
颇有些佛教常说的当头棒喝的意味,一直还在挣扎的丁文远忽然间安静下来,面色也由赤红慢慢变得淡了许多。“出!”
随着老马最后的一掌击出,“噗”的一声,一枚细如毛发的银针带着一滴血珠自丁文远的背上跳了出来,弹到了身后的墙上。
“成了。”老马说不上还高兴还是生气,神情有些颓然地说了一句。
要知道用古法解噬魂针最是耗费气劲,老马耗用了大半气劲,此时也有些虚脱,手脚发软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一直只比死人多了进出气的丁文远此时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不再浑然,而是变得清澈起来,他向着老马感激地说道:“多谢马老哥一语惊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