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冷哼一声,闭眼入睡。
翌日清晨,早朝颇不太平,几方势力唇枪舌战,吵得你死我活。
都说文人斯文,可撕破脸皮打起来,竟不比街上泼妇斯文。
左丞与右丞的人,一开始还只动嘴,后来也不知谁,抬手拿起笏板回手就来了一下。
笏板长二尺六寸,中宽三寸,象牙所制,猛得来一下,那官员额角破皮见了血。
“好你个李惟庸——”
那人将自己手中的笏板也摔了过去。
“你敢还手?”鼻子被砸的李惟庸也怒不可遏。
两方撕扯成一团,傅砚辞站在远处,抬了眼眸,看向上方。
殿上龙椅之上的帝王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最后反而是御史台的严老厉呵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一看,纷纷撒了手。
严老破口大骂:“陛下面前,有辱斯文!尔等将这朝堂当成什么了,菜市场么?尔等至陛下如何处?”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九龙宝座上的皇帝此时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大度,“众位爱卿请起。”
“意见不同,各抒己见,广开言路,朝堂之幸。”
他说着,看向捂着头的几人,“不过也要注意分寸,见了血就不好了。”
“陛下圣明。”
众人纷纷跪倒,永宁帝宣布散朝,众人鱼贯而出。
傅砚辞紧随其后,刚下了台阶,被宫人唤住,“傅大人,陛下有请。”
傅砚辞停了脚步,回头与来人道:“今日傅某有武器带入宫,匣子放在了值房,能否劳烦公公将匣子取来?”
京中东西长安街的京朝官,午夜起床,寅时基本就在午门集合,在值房待漏,等朝钟响上朝,要等到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