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看,这是草吧,羊来了,草就没有了,草梅。狼来了,羊就没有了——”

    “哦——羊梅!”梅瑾恍然大悟。

    梅久点头,“所以叫狼了个狼。”

    傅砚辞今日面圣,又提审了几个硬骨头,本一身疲惫,可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胡说八道,嘴角倒是忍不住翘起。

    一个敢说,一个倒是敢信。

    他抬脚进门,惊动了屋里的梅久和梅瑾。

    两个人利落起身,齐齐行礼:“大公子。”

    傅砚辞上前走了两步,目光在榻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

    梅久不着痕迹地上前了一步,反手将桌子上的书扒拉了一下。

    书纷纷掉落,一部分果然将她们玩得东西给盖上了。

    偏偏有一本书不长眼色,掉的位置不对,从桌子上径自掉落在炕沿上,书棱又磕了炕沿一下,再次坠落。

    不偏不倚,就落在了傅砚辞的脚下。

    傅砚辞垂眼看了一眼。

    梅久趁机说道:“大公子,奴婢在识字呢。”

    “哦?”傅砚辞偏不拆穿,微微弯腰,手指夹着书翻到了扉页。

    “敏而好学,不错。”他先是赞赏了一番。

    梅久眯起了眼,莫名地想到了方嬷嬷。

    感觉他要下套。

    果然,他随意地抖落开一页,示意梅久看,“都认识哪个字?”

    也是梅久点子背,傅眼辞命人找来的书的确话本居多。

    可也有纂刻的书籍,没事玩刻印章的。

    梅久繁体字只能念一部分,她虽然小时候学过书法毛笔字,不过也只学了个皮毛。

    眼前的字,都是小纂,形如爪爬。

    仓颉为之吐血,梅久为之瞪眼。

    她瞪大眼睛看着,还真让她挑出认识的了,“南,石,十,百,下。”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