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想要谋害的,牛乳是她自己喝的,自己给自己下药,她又不是老寿星,自下砒霜嫌命长?

    为何要毒害坠儿?

    她并不知道牛乳有毒,否则没事巴巴得送给春桃作甚,谁知道坠儿小丫头会嘴馋偷喝了一口……

    嗯,不错,就是这些问题。

    她眼看着竹嬷嬷踱步到了她面前,刚抬起头,竹嬷嬷却并不与她对视。

    “对不住,岁数大了身体不中用了,憋不住尿。老身先去小解一下。”

    梅久:……

    要不是晌午她雷厉风行命人打板子拖出去了好多人,要不是春桃红着脸进屋,白着脸红着眼出来。

    她还真信竹嬷嬷是个酒囊饭袋了。

    竹嬷嬷这一解手,半天没回来,梅久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怀疑她是不是掉里了,都想去茅厕里捞她时。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动静。

    “侯爷!”

    “侯爷下值了?夫人在里面……”

    梅久心顿时提溜了起来,原来不是佟氏不打算刁难她,而是她正打算借刀杀人。

    后宅的事情,佟氏身为侯夫人,主持中馈责无旁贷,可如今牵扯到了谋害人命,且随时威胁到主子的生命安全。

    于情于理,将事态升级到侯爷面前,一显得佟氏公正,二又不会和傅砚辞迎面对上。

    暗戳戳的小心思……

    梅久不由得感慨,侯夫人不简单呐。

    这样的继母,傅砚辞身为男人从小到大,得在她手里吃多少暗亏。

    怪不得怼人怼得她哑口无言,都是锤炼。

    “老爷您回来了,饿不饿?”佟氏迎了上去,嘘寒问暖。

    只口不提下毒的事情,所思所想,唯有关心自家爷们儿的身体,饿不饿冷不冷。

    任哪个男人都得道一句,妻子贤良。

    “不着急,出了什么事?”傅澈怒上心头,“是不是傅砚辞这个逆子又顶撞你了?”

    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