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面有得色:“那是自然!”
“那傅某不饮牛乳,嬷嬷怎又忘了?”
方嬷嬷:……
方嬷嬷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如霜打了的茄子,又青又白。
梅久不由得十分佩服傅砚辞,
她算是发现了,他情绪稳定,心思细腻,见微知著,
而且很擅长挖坑给人往里跳,以及之矛攻之盾,让人搬起砖头,自砸自脚。
空气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也不知道往日里,他们主仆是如何相处的。
梅久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尴尬。
方才傅砚辞给夹的半拉四喜丸子,已经吃光了。
如今碗里只剩下白米饭,她只能低头数着饭粒,一粒一粒吃,以拉长用饭时间……
偏偏这时傅砚辞又抬手盛了一碗汤,放在了梅久面前。
他神色倒是十分从容。
“这红豆沙有些甜,不过大夫说健脾益胃,你可以少吃点。”
他话音落地,
梅久就觉察到方嬷嬷怨恨的视线扫了过来——
梅久心道:我谢谢你了!
不带这么拉仇恨值的。
“嬷嬷累了一日了,早点下去歇息吧。”傅砚辞温声道。
方嬷嬷瞥了一眼梅久,觉得失了面子,特别想在她面前将面子挣回来。
“老奴不累。”她说完,便如一根桩子杵在原地。
傅砚辞也没看她,只自顾自地吃饭,
第二碗他吃得很慢,梅久其实也吃饱了,低头慢慢地小口喝着红豆沙。
红豆显然炖得火候到了,软糯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