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梅久这小丫头面前。
于是,她直愣愣道:“有什么事,现在就问吧,老奴知无不言。”话说完,
傅砚辞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梅久也不由得心底直叹气。
于是,她将手中没喝完的碗轻轻放下,“公子先与嬷嬷谈话,奴婢回避一下。”作势要起身。
她明白刚才傅砚辞说一会儿想要去问方嬷嬷的话,
显然这是顾忌她在这里,不想让她知道。
岂料方嬷嬷气上头,听不出来弦外音,那只好她回避了。
谁知梅久没等起身,只觉肩膀一重,又被傅砚辞给按了回去,
他只淡淡吩咐道:“喝光。”
“哦,好的。”
梅久立刻又乖乖捧起了碗。
作为一个合格的社畜,无论跟领导私下关系如何好,当着第三人的面,一定要给大领导面子。
傅砚辞见梅久如此,倒是满意地转过了头,看向方嬷嬷问,“嬷嬷当真要我在这里问话?”
他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抖下摆翘起了腿,侧身看来。
俨然是上位者气势,即便是坐着,也令人不敢高声语。
方嬷嬷如今骑虎难下,此时心里也有些忐忑。
她将近日的所作所为一一在脑海中细想,没做错什么,这才梗起了脖子,抬头看来——
“今日我去了禅意圆。”
方嬷嬷的脸倏地白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却十分沉住气地点头。
她知道,还是她报的信儿。
“祖母提到了郑容音和腹中孩子,以及洞房的喜帕……”
当年成亲他虽是热血男儿,却也年少懵懂,
许多事情一知半解,并不懂。
拜堂的第二日有人收帕子,那帕子还是干干净净的。